张逊说:“这些都是谢总亲自买来送给你的,他每次出差都会买。”
乔橙还在卧室里看到了她穿过的那件睡衣,叠好整齐的放在他枕边。
张逊说:“谢总不允许任何人碰这件睡衣。”
谢舟的做法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有病,以前乔橙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不会了,他只是太喜欢了。
方圆问她:“姐,现在吃吗?”
乔橙说:“带去车上吃吧。”
“好。”方圆点点头,拎着袋子走了出去。
车上,乔橙慢条斯理吃着,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喝过他煲的汤了,想到汤,她又再次想起他为了给她煲汤烫伤手背的事。
手背上好几个血泡,凑巧被她看见,他笑着说:“一点都不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在她面前说疼了,每次见到她,不是哄她,就是向她道歉。
他说了数不清的对不起,但她从来没听进去一句。
乔橙手指猛地一颤,想事情太投入,她不小心咬到舌尖了,疼痛感袭来,她蹙起眉。
方圆见状问:“姐,怎么了?”
乔橙抿抿唇:“咬到舌头了。”
方圆打趣说:“那是想吃肉了。”
乔橙勾唇淡笑了一下,眼神朝窗外看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谢舟亲她的情景,每次他都会强行撬开她的唇,勾着她舌尖嬉戏。
至于她呢?总会出其不意地狠狠咬上他的舌尖。
或许,他那个时候也是这么痛,但他为什么就是不躲呢?
乔橙想不出答案,或许能想到,但是不愿意想,因为想的越多,她发现对谢舟的牵挂也越多起来。
他并不是真的那么可恶。
他也有很多很多的好,他做的那些让人生气的事,背后都有一个理由。
例如,她生日那天,他没有出现,她给他打电话,起初他没接,后来接通后,冷声斥责了她,说不要烦他。
她那晚很伤心,还哭了好久,他凌晨才回来,回来后去客房睡得。
原来那天,他被叫回了老宅,谢父谢母因为公司的事对他一通斥责,还动手打了他。
他对她发脾气是因为心情太糟糕,他后来去客房睡,是不想她看到他被打的样子。
他知道,她要是看见了,一定会心疼的哭起来。
再比如,她结束拍摄回到了京北,想和他好好说说话,可等他回来后,却背对着她说了句:“睡吧。”
之后再也没了声音。
她当时很难过,觉得是他不在意的表现,实则不是。
那晚他之所以那样,是因为他前一天刚做了阑尾手术,刀口很疼,可为了让她安心,他还是强行出院回到了家。
他没和她提做手术的事,因为他知道,她第二天还要去临市工作,而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她工作。
这样的事还有很多。
他的那些不在意,并不是真的不在意,细细推敲的话,只是他的刻意掩饰罢了。
就像他说的,他不知道什么叫幸福,所以也不太会给她幸福,总是去笨拙的做一些事,结果可想而知,不大如意。
乔橙眼底湿漉漉的,蓄着的雾气重了些许,快要掉出来的时候,她仰起头。
方圆给她递上纸巾,“姐,你放心,谢总会好的。”
乔橙接过纸巾擦拭干净眼角,淡笑了一下:“嗯。”
车子很快驶入医院,乔橙戴上墨镜后下了车,病房里很静,除了机器的声音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谢舟静静躺着,不知梦到了什么,双眉渐渐拧到一起,乔橙见状指尖落在上面,轻轻抚平。
“我要出去工作几天,忙完后再回来看你。”
“你努力些,要赶快醒过来。”
乔橙给他擦拭完脸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轻声说:“我走了。”
她走出病房那刹,病床上的男人手指隐隐抬了下,随后他眼睑慢慢动起来,机器也发出声响。
电梯门打开,乔橙和方圆走了进去,电梯门闭合,有脚步声传来,不多时,几名医生匆匆跑进了VIP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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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橙到了F市才知道,这次拍摄需要进山,方圆看着漫天飞雪一脸担忧地说:“姐,这个时候进山会不会很危险啊?”
乔橙倒是没想那么多,“既然是剧组安排的应该没事。”
“可天气预报说这几天还会下雪,”方圆也不知道怎么了,右眼皮一直在跳,心也莫名慌乱,“要不问问导演,看能不能不进山,或者等雪小了再进也行。”
乔橙摸了摸方圆的头,淡笑说:“安排好的事哪能随便改变,你要是怕不用陪我进山,反正有那么多人在,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