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戈眼中的阴戾更浓,用尽全力才忍住了动手的念头,冷声呵斥道。
“出去!”
大美人们吓到不知所措。
一时间,忘了动作。
云可初不满的嘟了嘟嘴。
她好心和他分享这么舒服的沐浴服务。
他竟然要赶她走。
都是道侣了,就算坦诚相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她的道侣对于一起沐浴却非常抗拒。
未免也太害羞了吧。
罢了,她的道侣她自己宠!
云可初拉过放在一旁的衣服,随意的披在身上就准备离开,免得她的道侣害羞。
白色的寝衣被水浸湿,若隐若现。
偏偏云可初没有察觉。
那张美到倾城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却偏偏有种纯欲的魅惑。
时戈额头青筋暴起。
当即就用黑色的外袍将云可初包裹的严严实实。顶着云可初不解的眼神,冷冷的瞥了几个女修一眼。
大美人们瞬间回神,迅速离开。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云可初微微抿了下唇。
原来那声“出去”不是对她说的呀。
心底那细微的不满,不知怎么的就没了。
但是,却有了另外一个问题。
“她们走了,谁替我擦粉乳呢?”
云可初晃了晃手中的小白瓶。
这是她特地找医修调制的护肤粉乳。
每次洗完澡都要涂一遍。
时戈想了下那些女修帮云可初涂粉乳的样子,只是想想,就忍不了,他受不了云可初和其他人那样亲近。
于是,眼神幽冷的开口。
“我帮你涂。”
云可初点头。
外衣褪了一些,趴在床上。
时戈的眼前瞬间浮现很多熟悉的画面,眼中幽冷的神色未减,冷白的耳尖却变得通红,动作之间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但这,云可初并未察觉。
她正舒服的趴在床上。
告诉时戈怎样涂抹粉乳。
空寂的环境中,手下柔软的触感越来越清晰,时戈的动作越来越僵硬。
微垂的眼眸中,幽冷尽散,绯色染红了眼尾。
“一只手也涂得太慢了……”
云可初说着,就去抓时戈另一只手,刚准备放在身上。
却感觉触感有些奇怪。
他受伤了?
云可初立即坐起身,抓过时戈的手,就看到一道很长的伤口。
血肉外翻,很是狰狞。
破坏了手指冷白如玉的美感。
云可初可太心疼了。
当即拿出储物戒中她珍藏的药膏,仔细的涂在伤口上,甚至还忍不住心疼的吹了吹。
时戈周身的阴戾消散了。
眼神都多了几分温柔。
云可初却此时语气坚定的开口。
“我要去拍卖会!”
“咔嚓!”
床栏断了。
云可初看了眼时戈捏断床栏的手,那只手原本是放在她腿上的。
她有理由怀疑。
时戈是不是想打断她的腿?
*
很快,就到了拍卖会这天。
卫不凡一大早就起来了,在衣服前站了很久,然后郑重的挑选了一件深紫色的法衣。
这是云可初退婚时,他穿的衣服。
而现在,他再次穿上这件衣服。
来给云可初一个后悔的机会。
卫不凡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唇角过分上扬,眼中都是自信的光芒。
站在他身后的管家,笑着道。
“少爷今天心情很好。”
他很久都没看到少爷这样笑了。
这种笑容,他只在卫家还未衰败前见过。在那之后,少爷也经常笑,但那种笑大多都是客气礼貌。
但今天,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为少爷感到开心。
卫不凡回头看向管家,眼中笑意不减。
“卫叔,我今天会原谅云可初。”
原谅她当初对卫家的落井下石,以成功者的姿态,给予云可初庇佑,让她对退婚的事情后悔莫及。
更要让她知道,他卫不凡早就不是当初的落魄少年!
卫不凡出了城主府,朝着拍卖会走去。
果然,看到了云可初。
云可初悠闲的坐在步撵上。
数十位散修为其抬撵。
看上去惹眼极了。
卫城为了保护不能修炼的凡人,禁止所有飞行法器,包括御剑飞行。
所以在城中,几乎所有人都是步行。
马车、轿子之类的代步工具,也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不能修炼的人用的。
修士们体力好,不屑于用马车。
也因此,从没有人像云可初这样,让那么多修士为她抬撵,速度却还比不上修士步行快的。
云可初这连夜让人打造的步撵刚一出现。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云可初并不在意。
就那样悠闲的靠在窗边。
任凭那些人用羡慕或震惊的眼神如何看她,都不会引起她的注意,就好像她天生就应该被万人仰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