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摸着:“白炽,你呢,你行不行?这个人打不打得过?”
白炽有些不好意思:“云姐姐,我的尾巴没有了,功力大大下降,我只有逃跑格外厉害些。”
云挽月:……也,也行,能跑一个是一个。
“那等会你先跑,去找裴哥哥和展哥哥来救我们。”
随后她将裴长渊的白骨插在腰间,将备战状态的黎清桦拉回:“我们不跟他们打,直接投降。”
黎清桦:?
“或许努力一下还是有结果的……”
云挽月挑眉:“你不是说你打不过吗?一个顾子商都打不过了,旁边还有这么多人。”
黎清桦准备大战一场的情绪提在胸口不上不下:“是这样没错,但是打都不打……?”
云挽月将停在空中的符篆拿下来放在黎清桦手里:“反正都打不过,努力啥?保留实力留着能打得过的时候打。”
一时间黎清桦觉得无比有道理,她楞了几秒后,将所有武器全部收了回来,站在云挽月旁边,格外淡定。
原本胜券在握的顾子商皱起眉头:“这个时候了你莫不是在唱空城计?”
云挽月理直气壮:“投降啊,打不过就不打了,很难理解吗?”她甚至伸出双手示意人赶紧绑。
顾子商挑眉,他示意身侧的人上前去将人绑了,那人便走到云挽月身前拿出一团金丝线,云挽月趁人不备,点了点白炽,白炽了然,在所有人都松懈的时候跑了出去,只留下一道残影。
众人面色一变,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有了白炽的身影,顾子商眸色一沉:“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云挽月很无辜,真的,她真的打算投降的,她的手还伸着呢,只是让能跑的先跑了而已,能有什么花样啊。她于是没有回话。
顾子商却像被什么点着了一样,几步走向前,从那人手里拿了金线将云挽月双手死死困住,将手腕勒都出一道道清晰的压痕。
“这是金丝绕,绑上之后没有任何兵器可以割断,除非你的手断在当下,否则没有逃脱的可能,我劝你死了作乱的心。”
并没有打算作乱的云挽月:……
“你欠我的,全部都会还回来的。”
云挽月心口滞了滞,这倒是真实地有些害怕了,她怕疼,皮肉苦是真的受不了,她还摆烂,心理战也不太行,除了一张嘴能叭叭之外,可能就只有继承原主的用毒能看一看。
严刑拷打,她第一个就招了,只是有点不知道招些什么。
她看着腰侧的白骨,今日她穿了白衣,白骨绑在外衫内,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只是她也不知道能藏多久,所以裴长渊,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现在你只要回来,我就不跟你生气了。
——
云挽月被关在了所谓的地牢里,地牢应是这里村民用一处地窖简单建造的牢笼,地窖平时用来储藏,温度便格外低,此时又是夜里,便又低些。
只是奇怪的是,这地牢好似建造了很多年,一个普通村子,为什么会建造一个这样的地牢?
她直觉不对。
云挽月瑟缩了下,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言语,手上的金丝绕绑的太紧,接触皮肤的地方已经泛上紫红,不过顾子商并没有对她严刑拷打,甚至是连心理胁迫都没有,但是他取走了她一碗血,却让她更加不安。
因为她始终记得,白炽说的话,她说自己的血很香。
总觉得自己要被当成血牛了,接下来不会是好吃好喝养得白白胖胖了吧?
也不是不行,至少好吃好喝。
她自言自语:“也不知道白炽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人,清桦也被带走……”
话音刚落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白炽……”
云挽月被吓得一激灵,她连忙四处看,这里太黑,能看见的不多,看了许久也没看清声音的来处,她寒毛根根竖起。
“你是人是鬼?”
地牢深处,一道匍匐在地上的黑影猛地起身,深陷的眼眶显得眼眸格外突出,几乎只剩骨头的面颊白得渗人。微弱的光力,云挽月脚步有些软。
“你,你,”她不自觉吞咽,“你应该,是个人吧?”
那人露出的指节紧紧抓着牢门,几乎要将那一点木头抠破,声音也变得尖利:“她回来干什么?不是让她再也不要回来了吗?回来干什么!”
不一会,她声音又微弱下去,带上哭腔:“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你又何必回来呢……”
云挽月听得云里雾里,只能依稀分辨出这人与白炽有几分关系,甚至不仅仅是认识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