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将她的思绪全部沉沉没,如果一定要有一个词来形容,可能是飘飘欲仙。
物理意义上的飘。
更何况,此双修非彼双修,她现在身体也疲惫地很。
云挽月闭了闭眼,方一落在床上便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里,随后理所当然地占据一整个床,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再讲。
裴长渊看着空了的手眸色暗了暗,随即将鞋袜脱去,外袍脱去,准备掀开被子。
云挽月立时警觉,她紧紧扯着被子:“你你你,你做什么?”
裴长渊声音淡淡:“一起睡。”
云挽月眼眸微缩:“不行!不可以一起睡!”
裴长渊指尖紧了紧:“为何不可?”
云挽月提溜着眼眸:“我们还没有成亲,还不能同床共枕。”
裴长渊没有理会云挽月的力道,直接将被子掀开躺了进去,他将人揽在臂弯,又将人的四肢妥帖安置,每一处都与他相贴。
“现在就可以结婚契。”
云挽月很懵,总觉得有些事情在潜移默化地变化,而某个人还适应地很好,甚至甘之如饴。
“你会结婚契?”
裴长渊点头“此前见人结过。”
他捏着云挽月的指尖,用白光取出一滴云挽月的血液,随后又将划开自己的指尖取出一滴血液,随后将两人血液交融。
“就像这样。”
云挽月并不清醒的大脑似懂非懂,她看着两人血液逐渐交融然后形成了两个透明的,写着两人名字的玉牌。
“原来是这样。”
裴长渊看着很是懵懂的人禁不住笑开:“结完了,睡吧。”甚至将人将怀里带了带。
玉牌分别融入两人识海,云挽月看着识海里的玉牌终于反应过来:“裴长渊!你这是诈骗!”
第68章 前世(十一)
两人结了婚契, 日子却没有什么不同,与以往一般早起,修炼, 进食,除了双修与以往有些不同之外, 日子正平平淡淡地过, 就是她时常会做些很奇怪的梦。
梦里是各种各种的碎片, 甚至还有裴长渊在里面, 不过并不影响生活,所以她也没有在意。
她最近还爱上了跟裴长渊一起外出买菜,因为她还可以借买菜之余逛一逛街, 比如现在,她真的看不惯裴长渊那几乎不变样的鸦青色了。
“长渊长渊, 你穿浅色, 听我的, 浅色一定好看。”
裴长渊在云挽月日复一日的要求下,逐渐习惯了微笑, 当然仅限于面对云挽月的时候,比如现在, 他看着云挽月格外亮的眼眸和眼眸里的自己, 下意识扯动了嘴角。
“好, 那就浅色。”
在云挽月会高兴的前提下,他已经尝试了许多事情。
裴长渊拿着一身月白色衣服走进试衣厢房, 走之前还不忘将云挽月歪了的步摇摆正。
店长大娘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禁不住笑开:“姑娘, 你家夫君可真是听你的话。”
夫君二字入耳, 云挽月红了面颊,因为婚契结的稀里糊涂, 她一直没有意识到裴长渊已经成为了她的夫君,所有也从未在他前喊过。
想想轻轻柔柔喊夫君的场面她就变扭极了。
她咳了咳:“大娘您别看他这副模样,在家里我的生活那叫一个惨嘞。”
大娘来了兴致:“这又如何说?”
云挽月也来了兴致,她垂着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面锦帕擦着不存在的眼泪:“说来您也许不信,我在家中可真是一点人权都没有,不仅要洗衣扫地,还要做饭,您可知这人有多挑嘴?要是做的不好吃,还说我呢。
“他不过是面上装的好,在外边搏个善待夫人的名声。”
正在里面的换衣服的裴长渊禁不住摇头,也不知今早是谁嫌粥烫了嘴,不高兴了好一会。
云挽月说的真,大娘也面露惊色:“竟是如此?你家夫君生得人模狗样的,想不到私底下是这副德行。”
人模狗样?哈哈哈哈。
云挽月险些笑出了声,她急忙借着锦帕遮掩了神色:“可不是吗?我娘家家境不算好,他便常常拿这个刺我,不瞒您说,从前我还掉了一个孩子,就是在家里太过操劳了。”
大娘立时震惊出声:“竟这样过分!你有身孕他还不放过你?这是什么伪君子也!”
眼看着云挽月越说越离谱,裴长渊立即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在大娘格外异样的眼光下
来到云挽月身侧。
“洗衣扫地?受尽冷眼?”
云挽月眼看着要露馅,急急扯住裴长渊的手,手下暗自用力:“大娘,这件就挺好的,还有那几个颜色和我的那套衣服一同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