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面目扭曲:“姑娘啊,天仙啊!这七日散的解药不是我想要就能拿到的啊, 不管是解药还是缓解的药都是主上一人保管, 我们这些下面的只有七日散毒药啊。
“姑苏山庄的地图我也尽我所能给您画来了, 这几乎是摸着黑走钢丝的事情,我真的没办法了。”
云挽月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双手:“那也得等我们逃出去再说, 如今我们还被绑着呢?你说助我们离开, 也得拿出诚意来。”
王五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即将入场。”
王五只好收了声:“您就当走个过场, 此刻并非什么好时机,过场走完我再来。”
话音未落, 云挽月被推着往前走,前方是一门半开着的门,透着格外明亮的光,光的那边看不太清晰。
黎清桦已经被推了进去,云挽月抿了抿唇,跟着迈入双腿,裙摆之间一双细腿若隐若现。
入目的光亮让她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一种格外的屈辱感从心底扬起,这是一处少见的七层阁楼,每一层是各个隔开的包间,没有门,只一面屏风,绰约的灯影里,还有互相纠缠着的身影。
而他们落在最中间的落台上,包间的视线从四面八方而来,此处十灯光最集中的地方,格外明亮,每一处都无处遁形。
云挽月想,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光亮过,她不像人,只是商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云挽月皱了皱眉,是催情香,这几人在七日散下格外疲惫的大脑根本无法抵御,只会顺从身|体的本能。
果不其然,有几位意志格外不坚定的人已经蜷缩在地上,不断摩擦着自己的肌肤,发出的声音也格外旖旎。
云挽月闭了闭眼,上前一步遮挡住几人的身体,再次抬眸时眼眸已经染上几分怒火。
黎清桦落在云挽月身旁,她的声音跟着变冷:“过于恶心了。”
是的,过于恶心了。
不一会便有一道声音落下:“七层十一阁,拍下第十九。”
云挽月眼眸微缩,怪不得在进来之前给每个人都挂上一枚刻着数字的玉牌,原是如此,话音落下,便又有其他声音响起。
“五层第五阁,竞拍第十九。”
“三层第十阁,竞拍第十九。”
“六层第十五阁,竞拍第十九。”
“七层第十一阁,再次竞拍第十九。”
这声落下再没了声音,筹码没有播报,云挽月不知道这人花了多少,但应该是个格外夸张的数字,因为在声落下后在没有其他声音响起。
半刻之后:“十九号归七层第十一阁所有。”
紧接着便出现几黑衣人将浑身浸湿,身形几乎无处遁形的人拖了下去,云挽月握紧了拳,那所谓的第十九号还与她说过话,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不忘提醒她衣服没有系好。
上面的人,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个会说话,有自己思想的人,只当花钱买了个物件。
“清桦,这个时候动手会怎么样?”
黎清桦抿了抿唇:“此刻我们是焦点,若是动手可能会被所有人围堵,或者直接被击杀在当场。”
云挽月再次卸力,是了,冲动的前提是自己有多少能力,此刻看起来就不是能冲动的时候,道理她都懂,她就是觉得憋屈。
黎清桦压抑着声音:“这样的活动不知持续了多久,涉及人,涉及妖,擒妖司竟然不管吗?”
云挽月摇摇头:“难不成是这百花阁阁主格外厉害些?”
此刻两人已经是唯一站着的人了,太过突兀反而引来格外多的目光,云挽月如芒在背,她拉着黎清桦坐下,自顾自蜷缩着。
“等会若是有人拍下我们再做打算。”
她看向面上逐渐染上红晕的黎清桦,悄悄递过去一枚药丸:“解毒丸,我藏在肚|兜才留下来的。”
黎清桦顿了顿,接过药丸送入嘴里,另一只手摩擦着腰间的玉牌。
“五层六阁,拍下第七。”
云挽月猛地抬头看向六层的方向:“我这么快就被拍了?”
同时处在暗处的蒋霖面色一凝,他看向王五:“这人怎么出手了?”
王五擦了擦汗:“许是,许是真的看上了?”怎的看上的是这位啊,若是被这人拍下,逃走这件事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难道他王五就只能活这三十五年了吗?
蒋霖目光放在云挽月身上,他眸色凝了凝:“这姑娘……是展蔺那小子接的委托任务吧?”
王五哆嗦着:“确,确实是,小的前两日还去让她安生些,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