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急急挣脱出来,又将绑着黎清桦的麻袋用力割开,才发现黎清桦被五花大绑着,她一边解开绑着黎清桦的绳子,一边疑惑,好奇怪,为什么她没有被绑起来。
“我没什么不舒服的,”云挽月看着黎清桦已经被汗浸湿的衣襟,面露担忧,:“倒是你,感觉不太好。”
黎清桦喘着粗气,她闭了闭眼,这是很难
形容的一种疼痛,一会儿冰,一会儿冷,冷热交替,宛若刀割。而且她的内力不能用了。
云挽月见人话都说不出,咬咬牙,用匕首割开黎清桦的指尖,沾了一点血液含在嘴里。
黎清桦面色稍变:“挽月你做什么……若是有毒……”
云挽月拍了拍黎清桦的肩:“毒是给我俩一起下的,我要是有事早就有事了。”
所有关于毒的信息都来自原主的记忆,她只是个半吊子,云挽月皱着眉努力分辨,除了血液本身,还有一种很神奇的味道,微苦,苦了之后又变得很甜,甜了之后便是一阵眩晕。
很特别,云挽月努力回忆,半刻之后,她猛地抬头。
“不好,你中了七步散。”
七步散这种毒极其阴险,不能让人致死,却时时刻刻让人冰火交加,还带着刀割一样的疼痛,需得无时无刻与人交|合才能缓解。
非常歹毒的手段。如果一定要中毒的话还不如她来下这个毒,她最多下个合欢散,比这个七步散不知道友好多少。
黎清桦对七步散也有所耳闻,她面色因为疼痛逐渐变得煞白。
“七步散……什么时候?”
云挽月从自己另一个暗袋里翻出自己能找到的所有解药,一个一个甄别。
“估计是牛肉面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盯上了,下这种毒的估摸着是个好颜色的,还是我们清桦太好看,一下就被盯上了。而且这应该是个有组织的团伙,他们看出来你会武,特地将你绑了。”
不然也很难找出为什么绑了清桦没有帮她的理由。
她翻找出几枚药丸一把塞进黎清桦嘴里:“七步散稀有,我没有现成的解药,先给你吃个止疼的,再给你吃个补内力的,最后再来个清心丸。”
黎清桦艰难咽下,她禁不住笑开:“要吃这么多吗?”
云挽月义正言辞:“我们现在对病因没办法,所以要对症下药,就算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根本原因也可以缓解你的症状,你相信我。”
药效逐渐发挥作用,疼痛减免了一半,方才症状过重,黎清桦有些脱力,如今内力依然不能用,她眼前险些一黑。
云挽月察觉,凑上来将黎清桦额头上的汗擦干净,想了想又喂进去一枚补身体的药丸。
“你放心,绝对不能让你给别人欺负了。”
黎清桦有些恍惚,这样的话她很少听到,她有些不好意思:“没关系,虽然内力被抑制但是武艺还在,若是遇到非常情况,我还是能打的。”
云挽月震惊:不愧是女主,如果是她早就哼唧,想着摆烂了。
此刻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云挽月急忙将人塞进麻袋里,想了想,又将麻袋破损的那一面妥帖藏在黎清桦身后,然后再将自己藏好。
下一秒门被倏地打开,云挽月看不见,只能听见几人的对话。
“这一次带回来两个,两人都生了一副好面孔,还有一个会武,是极好的货色。”
“哦?会武?这倒是少见,可有人麻烦跟着?”
“原本有一个,瞧着还是个妖,属下便用了些手段将人甩开,主上放心,没有尾巴。”
听到这云挽月愣了愣,难道有人一直跟着他们吗?还是妖?会是谁?她脑中浮现一道身影,一道这些日子她常常想起的身影。
“打开看看。”
云挽月的思绪立即提起,这这这,这一过来不就发现麻袋坏了吗?这可咋整,这要怎么解释?
不等云挽月想清楚对策,麻袋已经被人倏地拿开,那人还十分震惊:“麻袋怎么被割开了!”
云挽月睁着眼与这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是这人更尴尬些,还是云挽月更尴尬些。
那人面色一变,他反应极快立时抽出佩剑直指云挽月:“说!你是怎么割开麻袋的!”
云挽月声音微弱:“我要是说我是拿指甲划拉开的,你信吗?”
那人将剑抵在云挽月脖颈上,锋利逼得云挽月扬起脖子,紧紧靠在墙上。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利器!快拿出来!”
云挽月还想再挣扎一下:“我身上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