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抱住裴长渊的胳膊:“那我们先走。”
她看向孔玉,想了想,从自己袋子里巴拉巴拉找出一根有点长度的绳子绑在两人手上。
“若是你中途离开,绳子断裂,我会直接与筹算联系,与他联手一起抓了你,也不瞒你,我们小白炽能够根据狐尾确定你的位置。如果你要我们死,那你也别想好过。”
威胁,谁不会?她也可以。
耽搁了会,这下整齐且极有规律的脚步声连云挽月都听见了,她连连拍了拍裴长渊,裴长渊将人往怀里提了提,跟上了前面的黎清桦。
东南角距离膳食房不远,那里不算偏僻,一路上道路也逐渐开阔,能躲藏的地方逐渐变少,黎清桦的速度已经不够,被白炽环抱住腰速度才能勉强躲避如此数量的追兵,几次流转中,还无意间听见仆从们议论。
说是太子已经醒了,他力排众议调用了边城的兵甲,明面上的是为了抓刺客,其实还下了一条暗令。
一定要将玉夫人平安带回。
云挽月知晓时看着孔玉一阵失语,其实这一路上孔玉一直没有掉队就已经表明她实力不弱,她有点明白为什么孔玉还需要他们的帮助了。仅仅是孔玉自己,确实有点难走。
她心里甚至逐渐觉得荒谬起来,她总觉得他们一行人成为了太子和孔玉情感中的替死鬼。
刀是孔玉捅的,锅是他们背的,人是找孔玉的,理由是抓他们,他们就像那个大怨种,是这两人play中的一环。
又一次险些与追兵面对面的危及时刻,裴长渊猛地拎起还不断往前的白炽的衣襟,稍稍用力,将两人一同带回,几人再次隐藏在角落。
白炽一身冷汗,她不断喘着粗气,不知是累的,还是紧张的。
黎清桦顺着白炽的脊背:“还好吗?”
云挽月破罐子破摔:“实在不行,小白炽直接将孔玉的尾巴直接吸收了,然后我们再用孔玉用作威胁,让太子放我们走,最后再把孔玉扔给太子,我们逃之夭夭。”
其实她完全是口嗨,因为孔玉有点难打,他们要是先打起来,追兵就很难办了。
此刻一个声音从上空传来:“是个好办法。”
云挽月:?
她抬头正对上了展蔺那张脸,展蔺紧接着:“这个办法需得知晓孔玉实力如何,方才在下观察,她实力还可以,云姑娘这个办法或许行不通。”
云挽月:她当然知道行不通啊,而且你为什么在上面?
一旁的孔玉想要出声,但是因为禁言符只能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讨论她,一时间格外憋屈。
黎清桦看着追兵立时出声:“师兄你先下来。”
展蔺翻身落下:“东南角这里有个阵法,我研究了下,竟是直接传送至外边的,不知是谁留下来,我们兴许可以用借用这个逃出去。”
黎清桦皱起眉头:“阵法?可否判断另一边阵法是何处?”
“麻烦便是麻烦在这里,另一边是完全未知的,不过阵法存在局限性,应该不会太远,此处是东宫,四周空旷且安静,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想来便是陷阱,也能应对。”
黎清桦点点头:“有理,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云挽月点点头,她想了想,撕开孔玉的禁言符:“你知道东宫的宫廷玉液酒在哪里吗?”
本想讥讽几句的孔玉愣了愣:“不,不知道。”
云挽月又贴上去:“要你何用!只会让别人生气,连宫廷玉液酒在哪里你都不知道。”
孔玉重新被禁言,只能怒目看向云挽月,她不能说话,但眼神已经明了,她骂的很脏。
云挽月心情好了一些,她转过身避开孔玉的眼神,裴长渊适时将人揽在怀里,展蔺率先在前面带路,随后几人跟上,阵法的位置在一处空地,四周完全没有遮挡,格外显眼,一旦过去被发现是板上钉钉的事。
所以要快狠准,打的要快,启动阵法要快,走的时候也要快。
“小公子,启动阵法就交给你了,在阵法的南位有一处凹槽,往里面注入妖力即可。”
白炽格外认真:“好,好!”她很紧张。
展蔺微微压低身体,眼眸看向一旁的追兵,声音陡然凌厉:“动手。”
化影刚落,裴长渊第一个飞身而出,他环抱这云挽月落在了追兵的中间,落下的那一瞬,无数的兵甲朝着两人袭来,云挽月眼疾手快,将手中的痒痒粉撒出去,一时间士兵慌了阵脚。
“上报太子——”
不知是谁喊出了这声,随后一名小兵脱离队伍,刚走了没几步,便被孔玉拦下,妖异的红光乍然而起,她身后出现三条狐尾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