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应和：“要我说，拳拳到肉、刀刀入骨才算痛快。但是异能这东西……有总比没有好，不晓得小余肯不肯让我们见识见识了。”
一路沉默寡言的董英忽然开口：“就是，我还没近距离观察异能者杀丧尸，让我们学习学习也好。”
许凌月眼神担忧地望向余鱼，怕她觉得不舒服，附耳小声说：“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帮你拒绝。他们不是那种硬要你做不喜欢的事的人。”
余鱼冲她微微摇头，随后笑着说：“学习谈不上，待会儿我正好要练练如何运用异能。”
姜茹云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叹一口气：“哎呀，队长，干一上午活儿都累饿了，要是没好吃的，我可不干了。”
“放心吧，剩的积分昨天刚兑换了干粮，都在后备箱里放着。”
一路颠簸，终于抵达偏僻小道的尽头。
这是一座废弃的广场，视野空旷，唯有边上立着的两张长椅锈迹斑斑，如同着老旧无人的山村的垂暮老
者，安静等待误入此地的旅人。
姜茹云第一个冲下车，兴致勃勃地占据长椅最好的位置：“快来！”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幼稚？”王明嗤笑一声，转去后备箱拿东西，“董英快过来，一起搬过去。”
董英喏喏应下，跟在他身后。
许凌月拉着余鱼走向长椅，余鱼略感疑惑：“我们不用去帮忙？”
“队里有明确的分工，男的搬东西、开车，女的负责收拾和扫尾。我们去把椅子收拾干净。”
原来如此。
再抬头望去，长椅上的姜茹云骂骂咧咧地将椅子上的脏东西扔出去，刚才还混乱不堪的椅子，现下清爽许多。
“我来，你去帮她。”
余鱼走向另一个长椅，控制水流将椅子上的垃圾冲下去，反复洗刷椅子和椅背，最终把椅子表面的水珠全部引导流向地面。
长椅焕然一新。
啪啪啪！
鼓掌声自身后响起。
余鱼回头望，姜茹云立马凑上前，眼里满是小星星：“余鱼姐，你好厉害呀！比我见过的异能者都要厉害！”
不知不觉间她的称呼已然从余小姐变成了余鱼姐。
“不过是些不够实用的雕虫小技。”
姜茹云没心没肺地笑，攀住余鱼的手臂：“哪里不实用？我从未见过这张椅子干净成这样，反正我要和余鱼姐坐这边。你们快把东西分分，我快饿坏了。”
余鱼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姜茹云实在是太自来熟了，好在并不令人生厌，脸上随时带笑，像一颗小太阳，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徐源递过来三包压缩饼干、半包辣条、一小包麦丽素和一个装满水的杯子：“这是你们仨的口粮，小心点，弄掉了就没了。”
“知道啦！”姜茹云率先将魔爪伸向辣条，“我先解解馋，你们先吃压缩饼干。”
许凌月早已习惯姜茹云这番作态，默默结果压缩饼干，倒了半杯水在杯盖里，一口饼干、一口水，慢慢咽下去。
余鱼撕开包装，一口咬下去，饼干硬得像石头，改成小口小口地咬下边角料，细细咀嚼，最终缓缓咽下。
和平日里吃的米饭、方便面感觉完全不同，粗粝、坚硬，除了快速饱腹没有任何优点。
——当然，在末世之中，这是很好的食物了。
余鱼垂下头，目光停滞在手上紧紧捏住的一小半压缩饼干，一旁的队员吃得津津有味，耳边是他们不时发出畅快，却因为怕引来丧尸不得不压着声音的谈笑。
广场上萧索的风来来去去，自她身侧无声无息地掠过，半晌，余鱼吃下手中最后一点饼干，从许凌月手中接过水杯，喝下一大半，然后用异能续上满杯。
“余鱼姐，你要不要？”
姜茹云小姑娘眼巴巴地盯着辣条，显然舍不得，但仍固执地递到余鱼身前。
她舔舔唇，辛辣甜咸在舌尖绽放生花。
辣条可真好吃呀……那自己就更不应该独占！
余鱼摇头：“我不喜欢吃这些，你和小月分了吧。被子里我加了些水，能直接饮用。”说完转向另一张椅子，“你们水喝完了给我说一声就好。”
徐源正被饼干噎住了，比了个OK的手势，猛灌大半杯水才缓解，拿着空杯子慢悠悠地走过来：“麻烦了。”
“小事。”
见余鱼动作熟稔，徐源忍不住发问：“余小姐在基地里接过放水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