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如决堤的洪水,说来就来。
她委屈的婴聆着:“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回来了……唔……”
他温热的掌心堵住她说话的嘴,姜也故意逮着他的手指头轻咬一口,没想到他却顺势伸进口腔,另一只手也沾染了另一处的湿意。
情动之际,窗户外面砰的一声响!忽然绽放的礼花,只与她有着一扇玻璃之隔!
她震惊不已地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自己面前完整绽放。
可她此时的姿势并不好看。
衣服被拉了一半,雪兔压着玻璃,上下的唇都被他牢牢堵着。
没有拉窗帘的她害怕被人看到,发出求饶的声音。
可身后的赵聿庭,却像猛兽一般贴近她的耳边,沉着声音问。
“这下看到完整的了,告诉我,喜欢吗?”
姜也愕然,没想到这些烟花是他的杰作。
可她刚要说完,他又卡住她的下巴,继续问:“那这样,还喜欢吗?”
不等姜也回应,他下身一狠,撞得姜也内心也仿佛炸开礼花。
“砰”的一声,脑子都变得一片空白起来……
她以为她的新年要在屋子里捧着热水,等着赵聿庭的回复而过。
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不远万里回来找到自己。
两人的见面,不需要额外的话,身心都被他掌控在手。
姜也就像一只他掌心的小鸟,被他逗弄。
身心疲惫之际,她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她精心挑选的床单没了床单的样子,从柜子上掉下的摆件散了一地,衣服更是前不前后不后地落在四处。
她窝在他的胸膛处,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如果不是身体的隐隐作痛,她只会觉得,昨天的那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
因为睁开眼睛,新的床单已经换上,只不过不是昨天的蓝色。
掉落在地上的摆件,被碰歪的柜子,全部恢复了原样。
就连她痕迹显露的衣服,都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上。
整间屋子还散发着淡淡的茉莉清香。
她回忆着昨晚的凌乱,紧紧皱眉,捂紧被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阿聿,阿聿?!”
可屋子里没有人给她回应。
转头之际,看到了床头柜面上摆放的药品,还有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
这是她打印给自己看的计划表,空白的背面有赵聿庭大气又隽永的字迹。
【宝贝新年好,很抱歉昨晚弄伤了你,这是涂抹的药膏,还有一些感冒药,晚些时候我会让人把早餐送上来。】
看到这些字,姜也顿时红了眼眶。
难道他已经走了吗?!
她顾不上叠起纸条,顾不上下半身的疼痛,追到玄关处。
当她看到那双澄亮的皮鞋还在时,她愣住了。
紧接着洗手间的门打开,顺着目光看去,姜也流着眼泪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抱住他像个小孩一样。
赵聿庭无奈又宠溺地摸着她的头:“怎么了?还疼呢?”
她咬着下唇,轻轻捶了他一下,呜咽着:“我以为你走了。”
赵聿庭的心软成了一滩水,他的下巴抵在姜也头顶,不厌其烦地顺着她的后背,说道。
“虽然我等会是要离开,但我不会让你在醒来就看不到我。”
“抬头,看着我。”
他目光温柔,在对上姜也的视线后,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彼此就像珍宝一样,将对方牢牢地捧在手心里。
相隔两地时,总觉得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可真正见面了,除了最原始的吸引外,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
还是赵聿庭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边哄她一边聊了点家常,才将话题渐渐挪到正轨上。
“这段时间,辛苦吗?”
姜也点头,但又摇头,如实说道:“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满足。”
赵聿庭见她还挺有成就的样子,也放心了一些。
“姜松仁他们没为难你吗?”
姜也扬起唇角,露出乖巧的笑容:“你明知故问。”
他一定做了什么,自己才有这段时间的平静。
也正是难得有这些时候,所以姜也更要珍惜,抓紧分秒地去做自己的事。
后来赵聿庭忽然问起她:“你和沈律铭的投资还差多少?”
姜也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平日神色。
她知道,自己一定瞒不过赵聿庭的。没准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