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暂时停息战火一致对外,两边的代表人物同时站出来发表意见。
守旧派老臣说道:“臣支持让鹏王爷继承王位。”
创新派老臣衣袖轻佛,轻哼一声,不赞同地说道:“臣认为该让小陛下继承王位。”
小陛下不过是个半大的奶娃子,还未到上学府的年纪,等开了智哪有现在好对付,推介小陛下上位在于好控制,当各位大臣傀儡好吃好喝供着,不死就行,最终决定权在大臣手中。
创新派老臣不认为推举鹏是明智选择,鹏进来年帮助他哥处理了不少政务,虽在民间无半句好话,但兽人们心里还是惦记这位王爷,鹏想要脱离控制,简直易如反掌。
“你这头蠢狼到底是怎么当上官的?”创新排老臣忍不住吐槽守旧派,那群目光短浅的狼到底明白什么?
“你再说一遍?”
两头年过花甲的老狼互相拉扯,不顾形象在大殿上大打出手,扯胡子,扒尾巴毛,各种卑鄙手段使了一遍。
顾朝槿饶有兴致当做一出好戏观看,事了勾了勾手指,如同下达死亡通知书,“大殿闹事者,按照部落规定当打四十大板!”
他正愁没地发脾气,这两蠢货非得凑热闹发表意见,那他就让他们把嗓子喊破,让隔岸观火的众狼看看,随意站队到底有多惨。
“陛下饶命!!!”
凄惨的叫声在大殿外响起,木板拍下臀部皮肉绽开的画面,在各位狼脑海中自动投放。
顾朝槿手中翻来部落规则,缓缓放下,半开玩笑地说道:“规则时间长了容易忘记,不如这样,四千条规则每月抄一遍。”
“字迹不可潦草,不可找人代写,不可用两只毛笔一起写。”顾朝槿双手撑着下颚,含笑地问道:“孤,这个意见不错吧?”
“臣等不敢违抗陛下命令。”兽人们跪拜在地,万口一辞地说道。
“三个月以后再无人违反规则,众爱卿可以不写,但凡有一人违反规则,众爱卿便再抄三个月。”
顾朝槿垂眸在纸张上写下几位中药,手边堆放的书籍也是远古中医药,有一种秘术能够让人尸体不腐烂,过了上前年挖出就像睡着一般。
他能够接受宋清风睡着的事实,却无法接受宋清风死亡地真相,明明才过去一天,仿佛过了几百年一般。
白天忙于政务让自己忘掉宋清风,晚上陪安安聊天父子俩抱着哭,他对安安说往日依靠爸爸,日后可以依靠爹爹。
宋清风死后安安变得懂事,不让顾朝槿读童话故事,整日捧着看不懂的书籍,追问身边人给他说明白,他一遍又一遍跑去量身高,只希望自己快快长大,能帮助爹爹分担一些政务。
顾朝槿每每看见心揪着疼,快速处理完政务回去陪伴安安。
他立下的规矩绝非危言耸听,一人犯错全部连坐,大臣们相互监督,相互制约,轮到他手里的事会少许多,便能抽更多时间回去陪安安。
顾朝槿落笔将药方折叠,揣在兜里,下了朝,他失魂落魄地望着大殿门口,回想第一次同宋清风坐在这里的感受,宋清风在他耳畔唤他夫君。
那件宋清风亲手制作的披风搭在臂弯处,他微弱地咳嗽一声,随后说道:“回他寝宫。”
兽侍在一旁不敢吭声,现如今部落上下不敢说一个死字,只敢弱弱地提醒一句,“陛下多保重身体。”
大殿外的枫树煞是好看,树叶随风飘落在堆积在地面,顾朝槿拢了拢外套,望着秋叶出神,半响才回过神来说道:“他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待在主部落的谁不知宋清风一生最爱顾朝槿,原本以为可以看到两人白头偕老,打破世俗流言蜚语,没想到终究是黄粱一梦,多了些凄凉……
“陛下,镰老将军在外头候着,求陛下觐见。”
顾朝槿镇定自若地说道:“我去见见他。”
“陛下,今日是臣鲁莽行事,不知陛下用心良苦。”镰老将军双手抱拳,膝盖一弯。
“将军何出此言,你保护领土有功,不用给孤行此大礼。”顾朝槿全然忘记大殿上那出,说笑道:“这天天的谁都找我不快,莫非我都要记到心里去?”
镰老将军久经沙场虽不常处理人情世故,偶尔跟着家中夫人能学会几分真本事,细细回味顾朝槿话中话。
顾朝槿表面和和气气,话里句句带刺,提醒镰老将军别用军功压人,因何得势,必然也会因何失势。
“再说按照辈分,我得叫你一声镰叔。”顾朝槿没了帝王威压,跟继续寻求保护的兔子似的,恩威并施才像统领部落的帝王。
“以后承蒙镰叔照顾。”顾朝槿将自己身份压低,故意抬高镰老身份,“我有做得不之处,还请镰叔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