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欺骗,却不讨厌宋清风这个人。
宋清风冷静地看向顾朝槿,脸颊旁浮现出的酒窝让人想要戳一戳,他语气真挚地说道:“你忘了,我是东部落的王,想要什么没有?”
反客为主来得太快,宋清风占领上风,用顾朝槿话术打回去,“对了,你当初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才嫁给我吗?不应该忘得这么快。”
顾朝槿捏着宋清风下颚,逼迫他看向自己,诚恳的话语像是在说婚礼誓词,“确实,我当初爱上的是你的身份,现在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是对队友的保护,还是真的起了私心,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让他难受。
害怕宋清风继续追问,顾朝槿拿起桌上银针的布袋,紧张中把指尖扎伤,不痛不痒的伤口不会让他在意,但那点伤口就像是一根针,扎进心里不能拔出,亦不能进入半分。
宋清风望向顾朝槿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自言自语地说道:“还真是和从前的你很像。”
小兔子害怕爹爹和爸爸吵架,小手拽着爸爸衣角,晃动衣角不安地问道:“爸爸和爹爹吵架了吗?”
“没有你爹爹只是害羞而已。”
“那就好。”安安提着的心落下去,用不知在哪个话本子上学来的话术,好奇地问道:“爹爹是在欲擒故纵吗?”
宋清风被兔崽子逗笑,捏上他兔耳朵,“我要把你的话本子都收了!”
安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顾朝槿在院子中盖了一座木屋,开了一家小型兽医馆,牌匾上是宋清风行云流水的字迹,推开门中药柜上装中药的瓶子是宋清风做的,一屁股坐下垫子也是宋清风缝制的坐垫。
怎么到哪都是宋清风的影子,不管做什么都会想起宋清风那张脸。
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新店开业第一天顾朝槿充当店小二,站在院子歪敲锣打鼓,吸引过往兽人们注意,“瞧一瞧,看一看,兽医医馆只需物资兑换即可看病。”
牛兄弟隔老远飞奔而来,不解地说道:“你这是闹哪出?”
等等?我哪里有在闹?
“兽人们看病都是去找巫医,哪里会有人来找你看病,再说你这样做不是砸巫医招牌嘛。”牛兄弟一把将顾朝槿推进院子中,反手把门带上,轻声细语地说道:“我老实给你说,巫医善妒,你赶紧把店铺关了还来得及。”
顾朝槿冲出门外,拿着木锤敲打铜盆继续吸引路人注意,路人倒是吸引来了但不是来看病,而是当着顾朝槿的面议论纷纷。
“瞧他穿得白净的样子,一看医术就没巫医高超。”
“哎哟,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他折腾,宁愿花高价去看巫医。”
人群散开一位雄性走过来,他身上穿着血迹斑斑的血衣,蚊子围绕在周围,那些兽人没有把鼻子捂起来,反倒一个劲地狂吸周围空气。
“呜呜巫医大人身上的气味好特别!”
“我感觉疾病都好了不好,咳咳咳。”
巫医十个手指全部佩戴贵重玛瑙,亮闪闪的金手镯更是彰显他身份,他财大气粗地指着小破兽医馆,吩咐身后两位雄性说道:“给我把这个医馆砸了,敢在部落里建医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我看谁敢!”宋清风站在两扇大门中间,微风一吹扬起他发丝,手持不锈钢菜刀直指巫医,眯着眼睛不屑地看向浑身颤抖地巫医。
心想,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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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开店经营
“上啊?怎么不上了?”宋清风把玩手中菜刀,锋利的刀面释反射出刺眼阳光,打在巫医双眼间。
“他被恶魔附体了,你们快上!”巫医推出身旁雇来闹事的两名雄性,他当然不希望顾朝槿开店经营,会抢走很多物资。
两名雄性互相对视一眼,提着木棍冲上前去,宋清风抓住顾朝槿手臂,将人往身后带护在身后,一把菜刀像是扇子一般轻盈飞舞,刀落雄性长发掉落。
兽世很在意头发长短,头发又是财富的象征,像巫医在部落里拥有财力,才能让他有心思打理长发,雄性薅了薅利落的短发,发怒大喊冲上前来。
顾朝槿找准时机,擒拿雄性胳膊,往后折叠疼得雄性额头冒汗,中兽医的手法总是精准到位,他犀利的眼神看向另一位雄性,“你再往前走一步,我连你一块收拾!”
他像扔泥巴一样将擒住的雄性推出去,雄性摔了个跟斗滚在泥土中,灰尘扑扑的样子有些滑稽。
围观的兽人越来越多,巫医不能当众欺负顾朝槿,底气不足地放狠话说道:“你确定要开中兽医医馆?”他狡猾的借用神的名义,“神不会眷顾你的,你只能杀人不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