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喻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秋梦是贤妃的贴身宫女。”陆鸣摸着下巴思考。
肖喻道:“我与贤妃没有接触过。”也就在慈和宫,打过几次照面而已。
“传言,你和秋梦两情相悦。”裴燕礼低声道。
“陆鸣不是说,是‘有染’和‘幽会’吗?”肖喻反问。
裴燕礼不想用那两个词。
肖喻却道:“既然是‘有染’和‘幽会’,那必然是不好的传言,并且想往恶劣方向引导。”
裴燕礼因为肖喻而失去的大脑,也在这一刻清醒:“秋梦应该只是一个工具,事件的目的是针对你,想要除掉你,最轻也是赶走你。”
“不让他陪在大殿下左右?”陆鸣道。
“可能会更严重一些。”裴燕礼道。
肖喻心下一紧,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绝不能离开蛋子和明河!”尤其是明河,那孩子和蛋子已经情同手足了,头上还是灰气,可见身上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一旦明河在蛋子跟前当伴读,而他不看着,明河很容易“黑”化,到时候下场凄惨,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裴燕礼笃定地说完,道:“事不宜迟,我们现下去找秋梦。”
肖喻和陆鸣一起点头。
“肖子卿!”一个声音传来。
“好像是钱公公。”陆鸣道。
钱公公缓步走了进来,先行礼。
裴燕礼问:“钱公公日常繁忙,怎么来这儿了?”
钱公公道:“回大将军,哀家是来传陛下口谕,召肖子卿到乾心殿的。”
肖喻三人互看一眼。
陆鸣笑道:“什么事情,劳烦你亲自来一趟。”
永熙帝没有特别交待,钱公公也没有隐瞒,道:“宫中的传闻你们应该都听到了吧?这事儿可大可小呀,肖子卿,跟奴婢走一趟吧。”
肖喻点头:“好。”
裴燕礼向前一步道:“正好,我也有事禀告陛下。”
“我也是。”陆鸣道。
钱公公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带路。
肖喻三人跟着走出皇子所。
肖喻大脑快速运转着,他知晓宫中危险重重,所以他才要陪着蛋子,事事都小心翼翼,唯恐蛋子遇到伤害,没想到自己却中招了,还是这种难以彻底洗清的招儿。
“不用担心,我会尽一切办法保护你们。”裴燕礼突然道。
“嗯。”肖喻话音刚落,一个温热的大手忽然握住他的手,他身子不由得一僵,侧首看向裴燕礼。
“相信我。”裴燕礼握紧了一些。
肖喻没有抽手,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和力量,内心里格外的安定,不由自主地回握。
裴燕礼微微一怔,继而眉眼微弯。
到了乾心殿,二人自动松手,和陆鸣一起给永熙帝行礼。
这时候才发现殿中除了永熙帝,还有郑威路。
永熙帝面色如往常一样柔和让几人入座。
肖喻几人便坐下。
永熙帝这才开口道:“肖子卿照顾大皇子极为周全,又以食代药,治好了太后的咳嗽,功不可没。”
这是先礼后兵的意思吗?
肖喻不由得紧张起来。
永熙帝道:“只是这两日宫中传出一些风声,朕觉得实在不好听,肖子卿,你有什么想说的。”
肖喻刚刚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到宫人们的窃窃私语,真是越传越离谱,大家都不再谈论秋梦这个人,所有话头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说他看上好几个宫女了,眼看着就要发展到妃嫔头上,看来幕后人搞这么俗套的伎俩,是想要达到不俗套的效果,他出声道:“陛下,那都是以讹传讹,卑职绝没有做那些事情。”
“肖子卿去后宫过于频繁了吧?”郑威路道。
肖喻、裴燕礼和陆鸣一起看向郑威路。
郑威路连忙笑道:“大将军,你们别误会,我绝无怀疑肖子卿的意思,只是觉得传言越来越离谱,怕是会伤及宫中的娘——”
“那就查清谣言,严惩不贷!”知晓郑威路有心想将这事儿往妃嫔身上上升,将肖喻往“祸乱后宫”等等罪名上面推,那时候更难解释,裴燕礼直接以威压住。
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周身立马散发肃冷之气,郑威路莫名胆寒,旋即意识到这是永熙帝的乾心殿,底气又稍微足一些,道:“大将军说得是,只是无风不起浪。”
“有没有风,一查便知。”裴燕礼眼中满满的冷意。
“大将军说得是。”郑威路笑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