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鹰带来了玄鹤从宁水的信。
“营主,宁水一事有诈, 天机营的暗卫已经派去, 今夜子时变能把人带回来, 届时咱们要回京都吗?”
梁无疾:“先回淮州。”
说罢, 梁无疾蹙眉,忆气顾宁之前同他说的那些话。又道:“安排好人, 护王妃回北疆。”
影十一:“是。”
顾宁吃过午膳又眯了一会儿, 到了酉时才从床上爬起来。
梁无疾在榻前的书案写东西, 顾宁翻了个身,透过纱幔偷看书案前凝心的男人。
梁无疾要比他高出许多, 身形宽了有一圈,平日里穿上衣服看不出什么。顾宁知道褪了衣衫的男人身材有多好。
眼下,梁无疾凝心执笔,书案前点着一根蜡烛。房间的灯火暗的厉害,一半蜡烛都被熄灭了,明明灭灭的暖橙色的光线打在男人的侧脸,明暗有别的分界线恰好停在他的喉结处,呼吸间勾结微微滚动。
顾宁想起午时在塌上,梁无疾把他凶巴巴的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
呼吸急促的时候,梁无疾一遍安慰一遍忍耐,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两根能接受吗?”
可是实在酸胀的厉害,顾宁摇了摇头,男人便没在继续,忍了下来,抽出手指:“那便不做了。”
顾宁:“啊啊啊啊……”
现在看着,怎么感觉后悔了。
书案前,梁无疾余光扫见在床上翻滚的青年。唇角轻抬,打趣:“醒了便起来吃些东西。”
说罢,塌上正翻滚的厉害的人,瞬间停下了动作。被褥被支起来一起小山丘,漏出脑袋:“三哥,我……我不舒服。”
虽然没做到最后。
梁无疾将信装进信筒里,窗前的信鸽飞走。
梁无疾走到榻前,蹙眉看着青年,“三哥看看。”
顾宁点头,乖乖把被子打开,男人握住了他的小腿,分开看了一眼,又取了药膏。
“忍一下,”
说罢,顾宁抓着衣襟的手五指泛青,冰凉的膏体加上男人的一根手指,还是有点受不了。
顾宁弓紧了背,涂完药梁无疾用帕子擦了擦手,抬眼看了青年一眼:“有些发肿,需得用几日药。”
顾宁:“……”
“还不如三哥做了……”他靠着男人的肩:“反正总要疼一次。”
说罢,顾宁握住梁无疾的手,蹭了蹭他的肩头,小声道:“三哥,我们要不还是继续……”
他话还没说罢,梁无疾已经给他系好了一带,捧着他的脸安慰:“不着急。”
“下次三哥便不饶你了,”说罢,梁无疾把顾宁的被角掖了掖:“再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好了三哥喂你吃点粥。”
顾宁点头:“行吧。”
吃粥的时候,梁无疾把宁水一事和顾宁说了。
“子时玄鹤和林如琢便回来了?”顾宁:“可是宁水一事有什么差错,要这么着急回京都?”
“事已至此,三哥也没什么好瞒着小宁的。”梁无疾道:“乌家的案子天机营已经查探清楚,津州玉石一事和林家的案子,都是太后和陛下联手所谓,如今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林家的案子可以翻,乌家的案子,只怕要搁下了。”
顾宁:“竟是如此。”
梁无疾本意也并非是乌家的案子,只是他想做顾宁便起了个头。如果把大梁的名誉和乌家放在一起,他知道男人的选择。
皇帝攻是先帝唯一的孩子,先帝又临终嘱托,梁无疾一直希望梁桀能独挑大梁。如今他们的计划已经算是被皇帝截下了。三哥心里应该是满意的吧。
顾宁:“林家的案子三哥准备怎么翻案?”
“辽东边防也有不少杂事要处理,林大人虽和乌家有牵扯,但左右陛下也只是想留下忠心的用。回京已经是不可能,三哥会上折子给林家在辽东谋个官职。”
梁无疾说罢,给顾宁添了一碗粥,看着青年单纯清澈的眸,于心不忍道:“小宁,三哥想让你回北疆琼关,哪里有三哥的府邸,此次回京都,你与三哥分行可好。”
“为什么?”顾宁不解。
他知道梁无疾心里放不下梁桀,明里暗里做那么多事情,都是为了梁桀能做好一个皇帝。
但是,梁无疾一直对梁桀十分了解,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少,到哪里,能不能单挑起大梁。
为何突然让他自己北疆。
难不成梁桀对他起了杀心?
不可能。
梁无疾:“三哥自知自己前途如何,但三哥不敢赌。”
梁无疾攥紧了顾宁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取了下来,放到顾宁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