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无疾道:“不必,现在三哥与你是夫妻,不易分开,三哥就住在侧殿,晚上有事情可以直接过来。”
顾宁没在推辞,梁无疾见人吃饱了饭便放心离开。
翌日辰时,顾宁早早起床,想着与梁无疾一同去祠堂上香,结果自己出门,便看见男人已经在前院,与玄鹤一起,手拿双刃一招一式都十分养眼。
两人见顾宁出门,便收了兵器,玄鹤拿着剑离开,梁无疾则朝着顾宁走来。
梁无疾方才放下剑,面色却丝毫不乱,问顾宁:“可睡好了?”
顾宁点头,他都睡了十二个小时了,睡得饱饱的:“三哥怎么起来这么早?”
他们昨日刚刚大婚,按照大梁的习俗,三哥可休沐三日,以为自己已经起的跟早的,想不到三哥不上班还这么养生。
早晨的湿气重,梁无疾给顾宁拢了拢大麾,道:“习惯这个时辰了,一起去吃早膳吧,吃了早膳三哥给你说件要紧事。”
顾宁点头,见男人鬓角有些细汗,便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给男人擦了擦:“可是什么要紧事儿,三哥总喜欢绕弯子的。”
梁无疾被青年惹笑,道:“是你体内的蛊毒之事,前些日子三哥派人去南疆一趟,现下已经研制出来了解药,吃了饭李太医过来。”
顾宁恍然大悟:“三哥早就知道小宁体内的蛊毒?”
两人边走边说,外人看了真是伉俪情深的模样,引的府里的嬷嬷们满脸笑意。
“王爷早,王妃早。”
顾宁说罢,瞧见府里的嬷嬷们,有点害羞的点了点头。
梁无疾道:“嗯,只是解药研制用了点时间,好在日后只需按时用药,不出三栽,身体就能与旁人无异。”
“谢过三哥。”
梁无疾浅笑:“嗯。”
两人吃罢饭,李太医就赶到了,三人回了顾宁和梁无疾的寝殿。
内殿,李太医按照常例先给顾宁把脉,之后交代了病情,最后取出来一个白净的小瓷瓶。
李太医:“此乃解毒之方,味道可能有些难闻,王妃稍微忍耐一下,待府里傅嬷嬷们给王妃用了药,两个时辰后,老臣再给王妃把脉,看看还需不需要改改方子。”
顾宁云里雾里听了一通,大概知道李太医拿的药是外用的,应了下来,府里傅李嬷嬷便被喊了进来,李太医交代完嬷嬷便拿着药进了顾宁床榻前。
“此药是外用的,嬷嬷我先给王妃你先褪下衣物。”
半个小时候,嬷嬷拿着药膏出门,房间里只剩下顾宁光着下半身,上身穿着一件雪色里衣趴在床上。
嬷嬷将药涂在了顾宁满背,涂上之后背后便开始火辣辣的发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就出了满头的汗。
这药还挺烈。
顾宁整个后背像是被火烧,但提不上不舒服,只是味道确实不好闻。
一股子药材加着铁锈味儿。
差不多搞了一个多时辰,嬷嬷们又搞来了浴桶,里面也是放满了药材,但是没了那股子铁锈味儿。
顾宁已经出了满身的虚汗,身下的被子都快被他印上印儿了,下了浴桶,又泡了半个时辰。一系列的养生操作之后,顾宁倒是真感觉自己身子暖和了那么一点。
穿戴好衣物,嬷嬷们换好了新的被褥。
李太医和梁无疾才进了殿内。
顾宁虚的不行,躺在床上,隔着一层纱幔看外面守在他跟前的男人。
李太医紧蹙的眉心都没舒展开,要是不是三哥在,顾宁感觉他还要摇摇头。
他现在算是只知道有一个好身体的重要性了。
李太医收了手,感觉青年体内的余毒似乎是有了那么一点缓解,但是杂乱的经脉被侵蚀的太严重了,这种效果恐怕是放尽了血,也研制不出来完全治愈的药膏。
“此药管用,王妃的只需好好调养,三日一次,为期三月,三月之后再加大用量便好。”
李太医说罢,梁无疾紧蹙的眉心才算缓解了,“如此便好。”
李太医退下,顾宁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三哥。”
梁无疾给青年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安慰道:“嗯,感觉好些了吗?”
顾宁点头。
确实好了一点,身上暖和了。
“好些了,就是太热了。”
果然是良药苦身子啊……
梁无疾被人惹笑,“嗯,你身子畏寒,多是经脉不通,多些日子便能看出来效果。”
“那我们要去祠堂上香吗?”顾宁想起顾培给他交代过了事儿。
三哥自幼失去了母亲,是先祖太后一手养大的,所以婚后是要去给先太妃和先太后上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