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最后一次翻上去的时候就用了一只手, 现在告诉我这只手拧不开瓶盖,很好,这就是诡计多端的雄虫吗】
【你懂什么?这是爱情的力量】
【只有我觉得他满脸谴责吗】
【“这么多年的情与爱, 你连瓶水都不给我拧开?”】
【正解】
温北接过水瓶, 拧开, 递回去。
他没敢抬头, 递水时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
也不知是忍笑还是害羞。
言何喝了两口水,把盖子拧回去,搭着温北的手臂:“走吧,去领奖励。”
事实上根本不用他们走, 从言何落地开始, 节目组的虫都兴奋极了,立马安排了特写镜头, 并把奖品什么的都搬了过来, 此刻就等在旁边。
那颗水钻价值连城, 现在场的都没有缺钱的,因此惊呼的只有弹幕。
“真亮啊。”言何也感慨了句, 然后安排道:“回去放床头柜给你当夜灯用。”
一旁正在介绍它惊天价值的雌虫:“……”
准备把藏品台一起送给言何的节目负责虫:“……”
“哈哈, 那看来就不用了。”负责虫干笑一声, “等会儿直接给您打包送回去。”
“辛苦。”言何点点头,转身问温北:“你没有什么要表示的?”
言下之意, 我给你赢了这么大这么亮一块石头,没有什么回礼吗。
温北想了想, 试探道:“今晚……”
言何有些期待。
弹幕比他还期待。
【今晚……】
【快嗦呀!急死我了】
“我给你做好吃的?”温北补完下一句。
言何:“……”
【。】
【怪我, 怪我思想不纯洁。】
言何沉默几秒, 忍了忍,没忍住, 抬手捏了把温北脸颊。
冰冰凉凉的,手感很好。
“好吃的就不用了。”言何盯着温北的眼睛说话,说着说着视线便开始下移,慢慢挪到了后者的唇角,他喉结滚动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听到:“我想要……更美味的。”
他那语气实在意味深长,温北不争气的红了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睛会开车!】
【白日宣淫,举报了】
【温北上将脸好红,他俩都老夫老夫了,怎么还这样】
【他们怎么走了!!!有什么是我大会员不能看的!】
“塔尔喊我们回去集合。”言何登上飞行器,跟温北解释:“我跟老于商量过了,说是各组分别去也没关系,这儿没摄像头,叫我们好好休息。”
说着,他拉起窗口的帘子,往外边某处扫了一眼。
那是丛书阁的方向。
对方站在他雄主身后,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脸色很难看。
朱氏起身离开,兀自上了飞行器,不多时,飞行器启动,头也不回地走了。
丛书阁站在原地,远远来看,能看出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大概是气的不轻。
“雄主在看什么?”温北在他身边坐下,状似不经意地问。
言何侧了侧身,给他让出视野。
“在看他……可怜又可恨。”言何拉上帘子,总结道:“实在是奇葩。”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这种人比比皆是。
但温北顺着他的思维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我呢?”
那我是可怜,还是可恨呢?
他没有问清楚,但言何准确无误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言何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他们分手的那段时间。
要是说那么莫名其妙、那么决绝,还有那么久的时间发酵,没有一点情绪是不可能的。
但是……恨吗。
答案是不会。
他恨不起来。
面对这个人,他甚至连发脾气都少有。
从回忆中抽出神,言何睨了温北一眼,有些好笑:“你又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可恨的?”
“我……做过错事,你知道的。”温北垂着脑袋。
确实有过。
不过温北眉眼低垂的样子实在是太乖了,让言何也没了翻旧账的心思。
他很顺手地摸摸温北发顶,没正面回答,调戏似的逗他:“你自己猜猜?”
温北摇头:“我不知道。”
言何的爪子不太老实地往下,搓搓脸捏捏下巴,最后贴着对方的嘴角擦过去。
他凝视着温北,目光仿若有重量,沉甸甸的。
温北咽了咽口水。
靠的太近,他有些紧张。
好半天,言何才说话:“你不可怜,也不可恨。”
“硬要说的话,估计只有一个词能形容。”言何顿了顿,猝不及防抬手,揉乱了温北的发型,然后望着呆滞的温北,笑得很放肆:“可爱。”
温北:“……”
晚上的活动相对就简单了许多,节目组也知道白天消耗了他们太多体力,大发慈悲的没让他们自己做饭,而是请了几个雌虫厨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