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何收回光脑,开着玩笑:“后面的内容可不兴拍了。”
“啊。”温北信以为真,“我们……干什么了吗。”
言何一顿:“你猜?”
温北觉得也没有那么重要。
更何况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想了想,又问:“我是怎么回答的?”
言何撑着床坐起来,慢吞吞往下挪,还是那句话:“你猜。”
“我不知道。”温北很诚实,“我不记得。”
“那我也不记得。”言何趿拉着拖鞋去洗澡,嗓音带着倦意,懒洋洋的飘散在空气中:“我就是随口一问,不用在意。”
言何走到浴室门口,又回头拎了个毛巾,全程享受着温北的注目礼。
这目光实在炽烈,言何想忽略都不行。
他脚步一顿,回头:“想知道?”
“嗯。”温北快速点头,满眼期盼。
他好奇自己的感情。
因为那些他自己都说不明白。
他们对视着,言何眸光有一瞬的复杂,很快又掩盖下去。
他不太着调的逗人:“就不告诉你。”
语罢,他看向温北的头发。
他现在对温北头发颜色的视觉变化已经习惯了不少,甚至有时候不刻意观察都注意不到。
金色……?
是什么意思。
那张纸上也没有金色啊。
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想刀人?
温北胡乱猜了几个,也没想太多,进了浴室。
“梦游???”
叶镇一蹦三尺高,活像从哪个山头里蹦下来的猴:“老大,你竟然还有这种困扰!”
温北最烦他的大嗓门,皱眉:“你这是要昭告天下?”
“不不不!”叶镇说,“我只是很震惊,之前我们打仗的时候也一起睡过,从来没见过你梦游啊。”
“我也不知道。”温北从飞行器上跳下来,“要不是……”
他顿了顿:“要不是言何,我可能都发现不了。”
“又是言何阁下,”叶镇若有所思,“他最近好像帮了老大很多。”
温北没搭话,叶镇自顾自的说着:“看来他还是挺满意你的,那就好。”
听到这话,温北不知怎的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有些郁闷。
他觉得领口太紧,用力扯了扯,问:“我上次叫你查的那事怎么样了?”
“哦,名氏里有南字的雌虫是吧?”叶镇翻出光脑里的资料,递给温北:“都在这儿了,但是他们跟言何阁下都毫无交集。”
“知道了。”温北接过来扫了眼,发给自己,大步往前走,“你回吧。”
穿过大门,回廊上,温北认真看着资料,余光发现前面有东西,猛的刹住脚步。
他身形不稳,晃了下后被拉住。
言何扶着他,阴阳怪气:“可以啊温北,又开通了一项新技能,走路不看路。”
温北这才发现,前面挡住他的“东西”正是言何他老人家的长腿。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
“……雄主。”温北昨晚刚干了丢脸的事,现下还不好发作,选择了忍气吞声,“您怎么在这?”
“阳光好,晒晒。”言何眯了眯眼,回答。
哇,可终于变黑了。
他有几天没见过温北的黑发了。
言何凝眸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北被盯的有些脸热。
良久,言何突然抬手,五指陷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了把他的脑袋。
温北定在原地。
他一时间忘了呼吸。
心脏……跳的有点发疼,像是要撞出来。
这般滋味温北从未品过,他过去几十年好像都云里雾里,如同丛书杨所说,他是在苟延残喘。在黑白色调的世界里。
言何的出现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东西。
外在的,以及他自身的。
下次去医疗仓,顺便检查一下心脏吧。
温北想。
“我有事出门一趟,晚上回来,不用等我吃饭。”言何收回手,插在口袋里,叮嘱道。
他今天难得穿了一身正经的西装,只是下午阳光正盛,他外套没穿,搭在臂弯,此刻双手插兜,白色衬衫紧绷,更显得他肩宽腰窄,身形比例完美。
温北愣了几秒才追上来,道:“您要去哪?我跟您一起吧。”
言何意外:“你很闲?”
平常不都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吗。
“嗯,今天没事。”温北面不更色的撒谎。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放这样的言何独自出门。
言何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我去商城买东西,你也去吗?”
温北以前最讨厌逛商场了,每次都会推脱。
“好啊,正好我也有东西要买。”温北弯了弯眼角,似乎很感兴趣,顺嘴问:“雄主要买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