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何莫名,“我应该有什么事吗?”
说着,他脱离温北的搀扶,健步如飞的走了几步,回头:“愣什么呢,你不上班吗。”
“您……”
温北知道他在诬陷丛书阁,但那一跤看起来摔的是实打实的。
他有些担心的追上言何:“真的没事吗?”
言何瞥他一眼,并不吝啬的传授自己的毕生所学,他甩了甩胳膊,重新比划了一下刚刚摔倒的姿势。
解释道:“就是这样,假摔的,胳膊触地前是有缓冲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温北:“啊……。”
温北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小离经叛道,学业课程从未及格,不接受家庭和军方的任何教育,讨厌雄虫。
只有在战场上大汗淋漓时,他能感受到一丝畅快。
像他这样的雌虫帝国都少有,也就是等级和军功高,才能活到现在。
摸索挣扎着长大,他也渐渐褪去少年时的尖锐,懂得了圆滑避免挨打。
还是第一次……
遇上比自己还会坑蒙拐骗的家伙。
而且还是个雄虫。
温北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亦步亦趋的跟着言何,眼睛一直黏在对方的侧脸上,一眨不眨。
“盯着我做什么。”言何偏头问。
“我……”
“觉得我做的过分吗?”言何平静的问。
“不是!”温北慌忙否认,“您做的很好,是他先挑衅您的。”
“嗯。”言何也是这么想的,他大大方方接受了夸赞,低头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问:“八点四十了,你不用去开会吗?”
温北已经把这个会忘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闻言微微睁大眼,指了指楼上:“那我先过去了,我找个虫带您参观吧?”
“不用,我自己看看就行。”言何说,“你去吧,下午结束我来接你。”
“接我……?”
“嗯,接你下班。”
“……”
温北走后言何整个人放松不少。
他的职业生涯让他对军部的所有事情都充满好奇,很想好好看看。
他在前楼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又去机械厂瞧了瞧。
很多地方涉及到机密,言何很老实的没有看,又逛回了训练场。
训练场周边有一排平楼,言何路过那里,无意间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型号的机甲,小巧的,几乎不比人形高出多少,风格很灵活,适合近身搏击。
言何很兴奋。
他骨子里对这些东西充满了渴望,看到了就想试试。
屋里没人,言何悄咪咪走进去。
护甲套是干净的,材质很好,比言何过去用过的都要好。
他轻手轻脚给自己穿上了,正打算练一练试试手感,就见几只虫破门而入,抓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易洱老师,您怎么这么慢啊,我们上将和学员们都等好久了,快过去吧。”
什么?
言何一脑门问号,又不能说我不是,我是来偷穿衣服的。
见招拆招吧,言何在心里叹气,跟着进了一间教室。
温北站在台子上,见他们进来,礼貌的点头:“易洱老师,中午好。”
言何穿的东西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严丝合缝的看不清一点样貌,而他也只能透过头套的天眼看外边。
“今天时间有点来不及了,就不用您跟他们一一比试了,由我来跟您做个演练,您觉得怎么样?”温北说。
演练?
言何飞快地整理着思绪。
现在的情况大概是,这件衣服的主人是从别的军区过来做演示的老师。
而他误打误撞穿上了,现在……要跟温北打一架?
这多不好意思啊……正和他意。
以前温北就对他的身手十分不服气,总觉得自己更胜一筹,他们时常在除了床以外的各种地方进行密切的“比试”。
那时候言何本职如此,多少有点胜之不武,如今他们身份对换,练练正好。
言何三步两步跨上台,示意温北可以开始了。
易洱是专注近身机甲的老师,对于机甲方面研究多年,实力不容小觑。
但温北有自信能打赢。
毕竟只是一个是很少去前线的老师。
演示的第三十五分钟。
温北开始怀疑虫生。
他从未见过即使在相对笨重的机甲下也迅疾如风、快狠准的搏击动作,而对方似乎对他百分百了解,连他先伸哪只手都被预判的一清二楚。
温北打的十分吃力,几乎用上十二分力气才能勉强打平,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留了手,在让他。
怎么可能……
温北自己又推翻了这个念头。
素不相识的虫罢了,何必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