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响,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女人似乎是愣了,好半天才捂着脸回头瞪他。
她还没来得及吼什么,就见面前人忽然朝她抬起手。
想起刚刚挨的巴掌,候村月两只手捂住脸,下意识想跑。
温北没给她跑的机会。
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旁边的公交站台,五指锁紧。
“候村月。”他一字一顿,像地狱里的阎罗念着生死簿上的名字,“还看她的日记,你这么想她,我送你去见她啊。”
“唔呃……”女人拼命挣扎着,对他拳打脚踢,冷汗湿了头发。
这里人少,偶尔有路过的,瞥了他们一眼便走了,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
因为温北挡的严实,从外边来看,只是两个人凑在角落里调情而已。
“温、北,你……”候村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放开……”
“把东西给我。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外传了……”温北松开她,甩了甩手,像是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人跌坐在地上,拼命咳嗽着,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她很惜命,从此没再敢找过温北。
但她新交的男朋友欠了钱,她实在走投无路,只好另想办法。
言何出差回来那天,温北去接他,收到了一大捧鲜花和一行李箱的礼物。
这人每回出发的时候东西都不多,但回来时总能拎大包小包,恨不得把那个城市的厨子都搬回来给温北尝尝。
半夜,温北洗完了澡,回到卧室时言何还没睡,正半躺在床边看手机。
“不累吗,还不休息。”温北瞥他一眼,坐下来擦头发。
言何手一顿,在屏幕上又点了什么,这才收起来,笑着把人拉进怀里:“我给你擦。”
“明天一起吃饭吧,彭古山他们约了咱们,然后……”言何想了想,安排道:“然后咱俩去约会,补个纪念日。”
温北没想到他还记得,顿了顿,点头说好。
他俩胡闹到凌晨,言何抱着他重新洗了个澡。
温北被放回被窝里,紧接着嘴角磨破皮的地方被轻轻抚过。
感受到床边的人撤离,温北睁开眼,眼底带着未散尽的笑意。
他猜言何是去客厅拿药膏了。
也不知道那药还有没有了,他们用的太频繁……
温北胡思乱想着,床头的手机振动一下。
他拿起来解开了锁,才发现不是自己的,言何的手机壁纸是他俩的合照,都戴着游乐园的发箍,在阳光下笑得开心。
温北也跟着扬起嘴角。
他刚想放下,屏幕上方便弹出来一条陌生人短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收到了,谢谢。】
温北笑意僵住。
迟疑片刻,他点进那条短信,翻了翻上面。
不多时,他找到了汇款记录。
同一张银行卡,最近的转账记录在昨天晚上十一点整,最早的……在八年前。
那一秒,温北突然觉得这八年他好像也白活了。
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牢笼中,求生艰难困苦,求死未必值得。
“第一次……分手的,理由?”
温北喃喃的重复。
他像是不认字了,大脑完全宕机,什么都想不出来。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第一次……
是分手,不是离婚。
在虫族显然没有分手的概念,他们有的只是相亲,结婚,**。连谈恋爱都不会有,何来分手一说。
言何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
“这么惊讶。”言何耸耸肩,似乎觉得好笑:“你不会觉得你能瞒我一辈子吧?”
猜测被证实,温北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脸色煞白起来。
他呆了好一会儿才动一动,怔怔抬头,第二遍才发出声音:“……什么时候。”
“不早,昨天。”
言何讥讽道:“你瞒的还不错。”
说起时间,他也很好奇,遂问:“你呢,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很早。”温北闭目回想了片刻,艰涩道:“我们一起参加综艺的时候,我掉进海里那天。对不起。”
他突然就明白了言何生气的理由。
半开的门被关紧,温北倚靠在门板上,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低低的吸了口气,一只手扶住旁边的柜子。
“对不起。”
他再次重复:“真的很抱歉。”
“……”
言何安静几秒,突然问他:“抱歉什么?”
“我用小号骗你的事情,对不起。”温北说,“我当时是想知道我们都穿过来的契机是什么,所以……”
“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生气吗。”言何淡淡的打断他,“温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