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穿过薄雾向他走来的男人,他又重新伸出手接过他手上递给自己的大衣。
像是一位合格的恋人,仰头眉眼微弯,“谢谢。”
坐上车,降谷零摆弄胸前胸针开门见山,“这次任务你的目的是什么?”
君度知道以贝尔摩德的性子肯定会和“波本”说一些有关他的事,他也不奇怪为什么降谷零会这么问。
不过因为那些影像他有些饿了。
他取下别在降谷零胸口的胸针,低声道,“贝尔摩德,我会再给他一枚的。”
而另一边本来想听好戏的贝尔摩德第一时间取下耳机,却还是听到一阵刺耳的声响。
显然,窃听设备被扔了。
关上车窗,君度抬手打开车内灯,“零,我可以给这份情报,那么你准备以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来交换?”
听到君度的要求,降谷零反而放下心,如果什么都不需要,那么君度给出的情报绝对有问题。
不过这也不代表进行交易后的情报没有问题。
况且即便知道他背后所想,对现阶段的他没有意义,他还未真正进入组织,很多事无法出手。
而且这里是英国。
仅一瞬间,降谷零决定改变交易内容,“你可以任意索取你想要的一切。”
他抬眸,“告诉我你潜入警校的真实目的。”
降谷零能清晰地看到那双黑瞳中涌动的欲望和狂躁。
是想将他拆骨入腹的凶恶。
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性。
这一次君度没有移开视线,他想让降谷零认知到他对他的渴望。
即便这可能会令他更憎恶自己。
君度低头缓缓靠近降谷零,“我记得我说过我的目的。”
我的目的是你。
降谷零侧身,手死死抓住椅背,却任由君度靠近,甚至主动上前。
“君度,我想要交易的是真相。”
他已经给出真相,所以可以索要报酬。
这是君度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等式。
“那么零,吻我。”
“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
不知道什么理由才能让零相信。
不过现在君度已经没有思维能力去思考这一切。
贴合着自己的唇瓣柔软干燥,它还没有学会伪装,轻微颤动着,紧抿着似乎在抗拒着什么。
但不知是不是主人向它下达了什么命令,它委屈地张开,露出中间瑟缩的柔软,等待侵略者。
君度大腿紧绷,双手握拳,抑制着自己,即便他现在迫切地想将眼前的青年嵌入怀中,汲取会让他更加干渴的甘甜。
但他不能主动。
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一场教学。
在恨意中学会真正的吻。
刻骨铭心的吻。
君度没有动作,降谷零仿佛察觉到什么,闭上眼,掩盖住眼中不受控制升腾起的憎恶。
学过再多知识,降谷零也不清楚该怎么吻一个人。
这不在他的学习范围内。
他只能学着曾目睹过的亲吻,小心翼翼试探着伸出舌尖。
当湿润的柔软触及嘴唇,君度浑身都被点燃,叫嚣着喜悦和饥渴。
但即便连骨头已经发出疼痛的信号,他还是束缚住即将出逃的理智,任由“胆小”的侵略者闯入他的世界,找到等候多时的主人。
懵懂的客人只能僵硬着仿佛在模仿着什么一般触碰着任由摆布的主人。
始终得不到回应,降谷零嫌恶地睁开眼,却对上一双属于野兽的眼睛。
一片漆黑,没有理智,最余下本能的欲望。
眼眶泛红。
那片满是寒冰的紫灰色海洋再次出现,君度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安静的主人转变为真正的侵略者。
贪婪地讨要着一切。
不够,还不够。
他好饿。
缠绕住似乎想要逃跑的小客人,君度按住降谷零后脑,搂过僵直的腰肢,将他囚禁在自己怀中。
同样也将挣扎的小客人囚禁在自己的世界。
降谷零瞳孔颤动着,他抗拒着君度,厌恶着这个吻,但身体却似乎已经习惯这炽热的拥抱,本能地颤栗着。
大脑和身体分裂成两个个体。
体内热量攀升,但降谷零眼底弥漫着寒凉的杀意。
他再次闭上眼睛,手缓缓放开椅背,搂住君度,承受着他所有的索取。
直到他产生强烈的窒息感。
降谷零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但他知道交易筹码已经足够换取那一份情报。
不需要再浪费时间。
感受到降谷零的动作,君度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在降谷零即将动手之际,他放开手,转而卡住降谷零的手腕。
在双唇分离的瞬间君度低头轻柔地啄吻了下殷红的唇瓣。
他靠在降谷零肩窝,哑声道,“最开始潜入警校不过是想躲开日本分部成员的骚扰好好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