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他回去，肯定是要跟章司待在一会儿的，不过这大过年的，就不说那些影响感情煞风景的话了。
章老爷子那边有医护人员照顾，应该也不想别人去打扰的。
所以这个年，估计他俩得相伴而过。
“你先走吧。”程礼有把目光放回了电脑屏幕上。“我晚点。”
姜助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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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走了后，程礼从办公椅上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边，俯瞰着高层楼宇外的风景。
站了好一会儿，又去沙发上坐着。
一会儿又拿出手机看两眼。
最近他都住在公司办公室的套间里，没回过别墅，但他时时刻刻掌握着别墅里的动态。
以及章司的动向。
分开的这几天，两人都没有互发过信息。
半晌后，程礼给对方发了一条。
[明天不回去。]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对面都没有回复，好像那个账号没有人用了似的。
程礼冷冷地盯着手机。
等到六点的时候，他才站起身，拿起外套离开了公司。
虽然程礼的目的是回家，但就这么空手回去好像显得很尴尬，他在车上沉思了片刻，最后临时改了个行驶的目的地。
回到家，他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门。
屋内冷冷清清的，干净又空荡。
程礼的第一个念头是，人跑了。
他按耐着情绪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拿出手机准备问人去哪时，忽然听见了隐隐约约的窸窣声响。
循着声源，走到了花房门口。
门是半掩着的，程礼推开，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光景。
章司正蹲在地上捣弄着花盆里的泥，听到声音的时候，转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
程礼说：“我回来了。”
章司当没听见。
程礼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抬脚，转身去了厨房。
平常是喊人上门做饭的，但下午的时候，程礼特意给阿姨放了假，回来前又去买了一堆的菜。
亲自做了一顿年夜饭。
程礼从小自食其力，厨艺还算可以，虽然后来很少亲自下厨，但手艺也没退步多少，很快就做好了一桌。
两人份，足够吃了。
他去喊了人。
章司虽然不会开口跟他说话，但不会亏待自己，也从不做饿肚子的幼稚行为。
不过程礼替他夹菜的时候，他还是端着碗避开了。
程礼微微顿住，然后手肘回屈，自己吃了。
一直到睡觉之前，程礼还是很客气的。
两人躺在一块的时候，他往章司身边靠了过去。
章司挣扎，却听到他隐隐的警告：“只要你今天配合，那些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前者脸色白了点，忽然冷笑：“不嫌我脏了啊？”
程礼已经退让了很多，也打算原谅他了，没想到他还是这般说着作践自己的话，惹得他也有些怒了。
“还提？”
章司全程压抑着，最后，他盯着天花板，笑：“你什么都得不到的。”
他已经让爷爷把股份都给堂哥了，他一分都不会有，程礼也别想能挨到一个子。
程礼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亲了亲他有些的眼角，说：“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他的声音低哑，又带着餍足后的温存。
“因为你没拿虞家威胁我啊。”章司笑着，脸色却清冷极了。
程礼皱了皱眉，没说话，只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今晚除夕夜。”
据说一起守过了岁，来年会幸福美满平平安安。
章司闭上了眼，还没睡着。
程礼也没睡，他不迷信，却也想祈求幸福平安。
作者有话说：
预告一下，爷爷明天嘎～
第85章 爷爷……
良久。
“……小司。”程礼近乎轻声呢喃道。
没有回应。
章司已经睡着了。
程礼有些自嘲地笑笑，最后抬头抹了一把脸。
没有人为他守过岁。
小时候母亲因为身体不好需要早些休息，而后来很喜欢自己的章司也没能做到，他的作息时间有特别规定，也不能熬夜。
这晚程礼都没有睡着，差不多清晨的时候才有入睡的迹象，只是章司刚好在这个时候醒了。
起床的动静丝毫没顾及身边的人。
程礼深呼吸了两下，还是跟着起了床。
章司进去洗漱时，程礼就双臂交叠倚在门口看着他。
“昨晚睡得好吗？”
章司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没回答，洗完漱完后径直从他身边走出去。
程礼拉住他的手，抬起凑到唇边亲了一下。
他问：“早餐想吃什么？”仿佛在做着伴侣之间最平常的事。
章司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