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我终于明白这丫的险恶用心了。
“哦,原来如此,”穆慈扫了谢之一眼,“你也没必要忍着,不让你死已经是造化了。”
“我、我明白。”
谢之的面色潮红,看来药劲儿已经上来了。
“哎……”我叹了口气,“看他难受的。”
“你想帮他吗?”
突然,我的下巴被穆慈死死捏住。他眯起眼睛冷笑着凝视我,眼中那不屑与蔑视竟让我的心不自主地发冷。
“我是你的,”我虔诚地回望着他,双手小心地握住他的手腕,“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谢之,带他去吧,”穆慈轻笑着放开了我,“我还没有那么小气。”
“哈哈哈,”程玉关显然非常乐见这种场景,亦或者他等的就是这个,“穆总果然如传言一般,格外善待下属。”
穆慈没有回应,只是用眼神示意我跟着谢之走。我偷偷咬住下唇站起来,反复做着自我建设最后主动揽上谢之的胳膊。对方倒也不客气,竟然紧紧搂住了我的腰。
而同时,程玉关的一名手下跟在我们身后。我心说不好,这家伙果然真的跟我们进了同一个房间。
这个灯光暗淡,且布置诡异、到处都是铁链束缚带的房间不用想也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而那个打手、沉默的好像一个假人。他的作用和监控摄像头没有什么区别,但比在私密地点装监控还要令人作呕。
“你可以走了。”
我跪在床上搂着谢之的脖子对那个打手说道。
“他是不会走的,”谢之紧紧抱着我的腰,舌尖舔舐过我的耳垂,“他在这里就是确保加的料有用。”
“有用吗?”
谢之轻笑一声,随后低声说道:“别呼吸。”
哈?
我本能的选择相信他,当我屏住呼吸,只见一股白烟从谢之的手中散开。白烟迅速化为无形,不到三秒那个打手的目光便开始涣散,随即倒地不起,看起来好像一只死猪。
谢之上前踢了两脚,确认对方真的失去意识,这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咬碎。
很快,他长吁口气,脸色也变得正常了许多。
“能告诉我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吗?”
这简直神乎其技,穆慈和他的下属都会变戏法吗?
“Nocturnes主营业务是制药,对付程玉关那些小玩意儿的本事还是有的。”说到这里,谢之收起了微笑,“不过要快,药效只有十五分钟。”
说完丢给我一个黑色的塑料盒,打开就看见里面是一个五毫米见方的深灰色金属物体,旁边还配了个装有硅胶头的金属镊子。
“窃听器?”
“嗯。”谢之点了点头,“你们十九局之前倒是提供了几个,但型号太老体积太大,不好用。”
“厉害了,连十九局的东西都嫌弃不好用。”
虽然吐着槽,但我还是翻身下床将这个拿放大镜才能发现的小东西布置在床头柜的内侧。
我这边刚装好,谢之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这熟练度,显然这种事儿不是头一回做了。
“光这个屋子不够吧?”
“对。”谢之回答,“还要在办公室装一枚。”
“好,走。”
可我刚抬起腿就谢之伸手拦住:“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的身体……”
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少废话,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谢之轻叹口气,却再也没有拦我。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这里的布局和酒店有些类似,但是即便有地毯隐去脚步声,可到底比不过酒店,随时可能有人过来。
“你知道办公室的位置吗?”
“大概知道。”
“大概……能不能靠点谱?”我很是无语。
倏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小心!”我一个激灵赶紧拉住谢之的手臂把他拽进了身旁的拐角处。
好在只是一对醉醺醺的情侣,那俩搂搂抱抱的猴急样子肯定是要找地方“办事”。谢之皱了皱眉,似乎被信息素影响了。
“带抑制剂了吗?”
“真羡慕你们Beta。”这家伙给我的回答真别致。
我很震惊:“你一个Alpha说这种话?”
“你涉嫌性别歧视,这话发在网上会被骂死的哟。”谢之忍着不适勉强一笑。
我无语地看着他,最后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所以,带抑制剂了吗?”
“还不需要,快走,来不及了。”
我瞟了眼手表,这刚过去三分钟,时间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到底是什么来不及了?
然而不等发问我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刹那间、刺耳的报警声响彻云霄,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呛得我差点咳嗽起来。消防喷头开始疯狂工作,水喷得到处都是,我只能捂着脑袋在水帘里找寻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