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贺城正专心地开着车,结果安诺一个人缩起来痴痴地不知道笑什么,他瞧着好奇,直接照腰上的痒痒肉抓了一把,凑热闹道,“乐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也乐乐。”
安诺差点儿弹起来,严词拒绝道,“别,我觉得好笑,你可不一定,还是不要污染你了吧。”
“怎么能是污染呢。”傅总一本正经地反驳,“再说了,我不怕污染,你尽情地污染我吧!”
安诺努力憋着笑,生动形象地为他讲述了村东头人傻钱多的土财主傅大壮与村西头勤劳勇敢的俏村草安诺诺那唯美朴实的爱情故事。
傅贺城听得津津有味,不住点头,然后泪流满面地评价道,“你不做编剧真是屈才了。”
安诺明亮的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故意摇着他的胳膊问,“你不觉得这种美好而又淳朴的爱情很动人吗?”
“呃,动人,动人,只是……”傅贺城无比真诚地看着他,“我可以采访你一下吗?”
安诺痛快地猛点头,他轻咳两声,“请问,大壮这个如此,清新脱俗的名字,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这个灵感,主要还是来源于我的男朋友,傅贺城先生。”
傅贺城顿时有一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来来来,看着我的眼睛,对着这张脸你真的能叫出那个名字?”
“看脸是叫不出。”安诺停了几秒,老实地摇了摇头,突然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肌,“可你是真壮啊,我觉得这名儿还是很写实的。”
傅贺城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试探性地说道,“你,不会在床上也想这么叫我吧。”
安诺淡淡一笑,语气危险道,“难道我只准叫情哥哥,傅哥哥,叫大壮哥你就硬不起来了?”
这个,不好说。
傅贺城暗想,嘴上却硬气得不得了,“怎么会呢,你随便叫,今晚就叫,不叫我跟你急啊。”
“去!老流氓。”
老流氓就老流氓吧,真不知道土财主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什么花衣裳大裤衩金链子,傅贺城本着批判的目的想象了一下自己那副装扮,那浑身上下洋溢的暴发户气质,简直……没什么违和感。
傅贺城固执地认为,即使是暴发户,他也是暴发户中的战斗机,大壮就大壮,照样把安诺吃得死死的,等着瞧吧。
安诺正无知无觉地欣赏风景,这回不用欣赏多久了,他的视线里已经出现疑似豪华酒店的建筑,看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休息了。
车辆稳稳拐上几处缓坡,一路畅通无阻驶入一扇黑漆大铁门,在浓烈的原木风格房屋前停下,立刻有服饰统一的侍者上来将车开走泊好。
安诺含蓄地伸了个懒腰,亦步亦趋地跟上傅贺城,走进门边巨石上刻着两个风格遒劲大字“天合”的酒庄。
果然是品味如出一辙的装修,不过这里明显历史悠久了些,有些地方仍透露着古风韵。
傅贺城考虑到坐了半天的车,就打算先带着人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当然,土豪所谓的垫垫肚子肯定不是给你俩馒头打发了,安诺被请上一张两米长的餐桌,与傅贺城中间隔了一条银河。
他有些不自在,傅贺城用眼神安抚了他,面前摆着餐前的面包餐后的甜点,开胃的酒清淡的汤。
安诺对菜色没什么要求,很快吃得七七八八了,作为东道主的傅贺城反倒比他吃得还少。
两人吃完后就要办正事,傅贺城这样很可能会饿,他又不说出来,多半是强忍过去了。
安诺趁着没人注意摸出两颗太妃糖飞快塞傅贺城手里,使了个眼色,傅贺城顿时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藏好。
总裁出巡,闲人回避,只有身后乌泱泱跟了一片人,声势浩大地检视酒庄各处。
安诺虽然纯属凑热闹,但他的身份算是傅贺城的亲信,那些负责人管理者对他走在傅贺城身边没什么异议。
所以他还等于体验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感觉,当然也没那么威风,只是上上下下走了一遭。
这里面最壮观的非酒窖莫属,多大就不说了,反正逛了一下午,那橡木桶都论堆放的,安诺算是大开眼界。
傅贺城可不是走走逛逛就完事了,他忙着呢。
酒窖各项环境指标他得一一核对,橡木桶的质量也要确认无误,去年的样酒他还要亲自品评。
这些事傅贺城做了十几年自然游刃有余,以挑剔的眼光口若悬河说得那些负责人们信服不已,十几杯酒下了肚,面不改色心不跳。
啧,酒量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安诺油然而生一股对他的崇拜,心想,我男朋友老帅了。
男朋友应付完今年的例行公事,并不打算住在酒庄,而是自驾前往另一处独立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