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脾气暴躁啊…这确实是,没什么要说的。”
就是很凶啊,昨天晚上还打他屁股了。
感觉不自在时,他下意识抓挠身体,手指不自觉就摸上了脖颈,无意露出了锁骨上嫣红的吻痕。
但调查员只看到一闪而过的嫣红,分不清的殴打所至还是吻痕,于是开口问,“沈同学,这是?”
沈宁不明所以,抬手又摸了摸脖颈,看到锁骨上的吻痕才知道调查员问的是什么,顿时尴尬地实话实说道。
“这是…他咬的。”
调查员皱了皱眉,很快警惕性用余光环视周围,迅速又展开恢复和善的笑意,利用男性Omega的身体遮挡向沈宁展示一个家暴求救的手势信号。
掌心向外,大拇指收紧扣近手掌,四根手指缓缓扣向大拇指。
沈宁不明所以,冲他们摇摇头。
“你觉得你们的婚姻感情怎么样?”
沈宁:“应该还算不错。”
他又想起薄肆野昨晚说他‘算不上是乖孩子’的话,于是补充一句,“算不上是特别好。”
转念又怕薄肆野被抓进去,又补充说,“也算不上坏。”
是了,没有人比薄肆野更让他难过了,也没有人能比薄肆野带给他的幸福多了。
他能和薄肆野闹脾气,但不能和薄肆野永远分开。
调查员依然问些普通的问题,沈宁都一一回答,就在沈宁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却见女性Omega调查员递过来的单子上,有一行字。
‘请不要犹豫,告诉我你是否安全!’
沈宁老老实实回答,“我很安全啊。”
“谢谢你们的细心,不过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他虽然脾气暴躁,性格有些坏,但肯定不会对我的安全造成威胁。”
“我就是生气了不想理他,才申请的隔离室,那时候也没想到今天早上就和好了。”
两人心照不宣不再提起,那就是过去了。
两位调查员对视一眼,瞬间明白沈宁和他的alpha和好的方式了,也明白下楼时一瘸一拐还疼得轻嘶一声是为什么了。
“哦…哦。”
“那既然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走出薄家大门,两位调查员复盘。
“表情神色天真,眼神清澈懵懂,不像装的。”
“嗯,眼睛里没有疲惫感,也没有任何阴郁麻木,看来他确实安全。”
“好了,下一家,出发。”
大厅里沈宁懒懒打了个哈欠,坐了那么一会儿腰就开始疼了,趴在桌子上才舒服不少,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难受是吗?”
薄肆野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温暖的手心在他腰上轻按,“是发情期的难受,还是单纯的腰难受?”
沈宁没什么精神,恍恍惚惚差点又睡过去,反应了半天才把就差一步踏入睡眠的精神拽回来,打了个哈欠,说。
“都有吧,脑子昏得厉害,身体沉得厉害,腰也疼得厉害。”
“反正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个好受的地方。”
“看来我昨天晚上我的想法没错,就不该和你一起睡,不然今天就不会腰疼了。”
沈宁舒服地哼哼两声,“你好好揉,别再挠我了。”
要是再被挠痒了发出一声哼唧,说不定薄肆野这大变态又起什么反应呢。
薄肆野不恼,调整好力度,温声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说这么好听的话哄我,真到了你生气的时候,还不是什么都由不得我。”
刚坐下被挤压的屁股还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一提起昨晚他就消不了气,“不能再有下次了。”
“下次就算你再生气,我也不会听你的话了。”
“听你的话屁股就要遭殃了。”
“为什么你总打我屁股,拿我当小孩儿吗?”
薄肆野调笑道,“你这肉乎乎的小屁股,揍起来手感好。”
“既能让你吃够教训,又打不坏,是最适合你的教育方式了。”
沈宁羞愤地在薄肆野手上咬下,恶狠狠用牙尖磨了两下,才松开。
“混蛋!”
“我如果真的犯错了,你要和我讲道理,不讲道理我才不听你的。”
他在教薄肆野怎么做他心中的alpha。
“下次你要再这么打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让你一辈子见不到我。”
‘一辈子见不到’这句话刺激了薄肆野,眉间的笑意瞬间散了个干净。
他嗓音微沉,大手在沈宁屁股上威胁性地捏了捏,“宁宁,生气了你可以闹脾气,也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
“但唯独离开,不可以,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离开,那我们就…不死不休。”
“哼…”
他揉捏的力度重了几分,疼得沈宁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