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眼神不住的去看兵部尚书,似乎在说:师兄,求捞!
兵部尚书扶额,实在是没眼看。
不过捞还是得捞,还得想办法不让兵部员外郎社死,毕竟这可不直说丢兵部员外郎自己的脸,也是丢整个朝廷的脸。
他刚刚脑子转动得飞快,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不过得让兵部员外郎受点委屈了。
不过县太爷应该也不是那种蠢人,在没有确定凶手就是兵部员外郎的情况下,县太爷也会在最大限度上给兵部员外郎好些的待遇。
而破局的关键只有一个,他们都知道凶手绝对不是兵部员外郎,只要找到了凶手,一切都可以破了。
本来是该如此的,偏偏在县太爷带着兵部员外郎回到黎平县的衙门时,又遇到了意外。
衙门门口的大鼓面前,正站着一对老夫妻,俩人面色憔悴,脸色煞白,眼睛里不住的掉眼泪,见着县太爷立马就跪了下去:“县太爷做主啊!老妇的儿子定是死在了那兵部员外郎手上!县太爷做主啊!”
这话一出,周围一直跟着看热闹的群众就又沸腾起来了。
“说起来,我记得之前见那刘郎和兵部员外郎家的下人吵架!那吵得声音老大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俩人结仇,兵部员外郎才杀了对方啊!”
“对的,对的,我也知道这事儿,刘郎那天来我家酒店和朋友吃饭,俩人闲聊的时候我听到了,刘郎好像说那兵部员外郎每日晚上弄得房子里吵吵闹闹的,搞得其他房客都没办法睡,有人出去问吧,那些下人都讳莫如深,有人伸头从窗户往外去看,还被那些下人制止,肯定是有古怪。”
“那这其他房客把事情反馈到掠房钱人,作为掠房钱人的刘郎肯定就得去找兵部员外郎,结果指不定就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结果才被灭口了!”
各种阴谋论顿时应运而生,什么都还没调查清楚没审理明白,就好像已经把兵部员外郎定死在了凶手这个位置上了。
兵部员外郎大抵也是很在意周围这些嘀咕声,耳朵竖起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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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杀他,人不是我杀的。”他着急道。
“对,我们家大人没有杀人,大人只是……”听说兵部员外郎被带到衙门去了,留在黎平县帮他找长命锁的下人也赶了过来,急匆匆的解释道,说到一半有住嘴了。
“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有人能给你作证吗,如果是自家夫人或许下人作证……那谁信你啊!”周围的群众一片嘘声。
“肃静!”县太爷道,“先带人进去吧。”
说完,衙役把兵部员外郎带进了衙门,因为兵部员外郎官品的缘故,倒是不用下跪,就这样站在公堂之下。
很快围观群众就把整个衙门门口给堵住了。
一般来说,像现在这情况是不用先开堂审理的,而是要先收集证据,确定好一切,之后再公开审理,但是问题在于那被害者刘郎的父母亲自到了衙门状告兵部员外郎,那按照程序就得先对簿公堂,如果出现证据不足等其他情况,再后续收监再次审理之类的都行。
所以这会儿,本来只是叫兵部员外郎来了解一下情况,倒是真变成开堂审理了。
“大人,我都听说了,老妇的儿子在生前刚巧和兵部员外郎大人的下人起了争执,这件事大家伙都是看到过的,而老妇的儿子死亡的地方,还恰好落下了兵部员外郎大人的长命锁,这长命锁都是家长长辈所赠与,兵部员外郎大人位高权重,按常理来说,用金做的长命锁更为正常,他那银子做的长命锁,更大的可能是他还幼时,家中还没有发迹,长辈赠与,这般东西,兵部员外郎大人一直留着,还贴身带着,偏偏就这么巧,老妇的儿子死了,大人的长命锁就落到了泥坑那里。”老妇人靠着自己的丈夫,一边哽咽一边说着。
县太爷皱了皱眉,越发觉得这事儿不太简单。
太巧了!而且证据太过于充足了!而且这事儿他都已经带人去看了,表面了态度肯定是要抓住犯人的,偏偏死者的家属却找上来,定准了兵部员外郎状告!
这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引导!有人在那老夫妻面前说了什么,才引得这对老夫妻不信任他,且认定了凶手就是兵部员外郎,担心他们官官相护,所以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兵部员外郎和周围的下人们的态度也很奇怪,他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的,再说了他这种地位的人,如果真想要杀某个人,哪儿需要自己亲自去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