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只有这些,我帮不了你太多,祝你好运吧。”
殷红商低着脑袋,抱着衣服进去了。
【他和你说这个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心里过意不去?】
系统在颜沫身边道。
装傻的颜沫蹙了蹙眉,寡淡的情绪露出几分疑惑,突然地!他似乎猜到什么,那双黑而无光的眼猛地划过一丝光彩!
“小沫,你好好在这里生活,我会常常来看望你的,只要你的‘病’好了,愿意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保证我们以后就不用待在这里了。”
用自由当做诱饵,男人过分冷白宛如玉雕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柔声细语地诱惑着。
可青年只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见状楚沉心想看来时机还没到,颜沫的心理防线依旧存在,便没有多说,温声说了两句,便亲吻告别。
而殷红商从头到尾都没抬过头,只推着轮椅站在楚沉身后。
“咔哒。”
门关了。
等两人走了,沙发上的人似乎因为独处的孤独和死寂,慢吞吞地回了房间,然后缩进了被窝被子盖过脑袋。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而摄像头无法监视的被子下面。
颜沫颤抖地用手从枕头下摸到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很小。
就像是买家具附送的用来装小零件、或小首饰的袋子。
借着黑暗,颜沫看清了。
那是一枚黄纸朱砂的护身符。
正面是那种烂大街的符咒,背面则写着逢凶化吉。
别的护身符或许只是一种美好的祝愿,可这张是殷红商写的,谁也说不准里面有没有什么奇妙的作用。
‘我帮不了你太多,祝你好运。’
‘……’
是转机吗……
转机终于来了吗?!
攥紧它,颜沫蜷缩起身体,牙齿咬进唇里死死抑制住了激动的哽咽声。
小区门口保安亭。
不到十平方的小地方站了一群抽着烟的男人,有的站着有的蹲在门口,但凡有人经过都会抬眼撇两眼。
而过往的小区租户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说说笑笑不怎么在意。
“凉哥,五号楼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保安亭内,微胖、长相比较凶的男人皱眉和另一个男人低声说。
“那小子前一阵突然就不在小区了,后来好几个人去了他那间房子,看样子非富即贵的,最开始盯梢的哥几个以为那是他客户,结果里面动静越来越大,又是装防盗窗又是有装修工人频繁上去。”
“这都折腾几个月了,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过去。”
“后来竟然还去了医生,连那小子周围两户的房子也被租了下来,哥几个看了,都是练过的,四个。”
微胖凶恶的男人伸出四根手指,眼睛盯着凉哥。
“哥你说……该不会什么小情儿都是装的,而是冲着咱们来的吧……”
凉哥抽着烟,目光在烟雾下忽明忽暗。
男人继续说:“最近一段时间就一直有人在查咱们,还有没抓到的那小子,这小区可是咱们做生意的地盘,货啥的可都在呢,您说这要是……”
凉哥吐了口烟雾,淡淡道:“你说的有道理,过两天大老板又要往咱们这儿存货,这次都是小件货,马虎不得。”
男人眯眼面部顿时透出几分凶狠:“您的意思,吓唬吓唬那小子?把人赶走?”
满屋抽烟的男人也纷纷站起来。
“哎,干什么。”
凉哥瞪他们一眼。
“万一那小子报警呢?都老实点!”
七八个大男人又咬着烟收敛了可怕的样子。
“这样吧。”凉哥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内,“今天先观察着,明天老四——”他点了点凶恶的男人,“你带几个兄弟,给那几个像打手的找点小麻烦,探探他们的底。最好能看到那屋子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行。”
“要情况不对——”
凉哥漫不经心又抽出一支烟,随后咬在嘴里。
虽然五官没有逞凶斗狠的狰狞,但口吻却比旁边凶恶的男人还让人害怕。
他说:“那就都留下吧。”
而他说完,保安亭内的男人们咧嘴笑起来。
自从那天和颜沫谈过话,季凡凡心情一直很低落。
兰戈冲她发了很大的火。
还闹进了医院。
可她知道兰戈并不是因为气她才进的医院,他是因为从颜沫那里碰了壁,明白他们再也不能回到过去,明白自己真正喜欢的还是颜沫,却太晚了,这才接受不了病倒了。
“季凡凡,过去你在王勋他们面前给我难堪我都忍了,但你不许再去找他,明白了吗!还有,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次我是认真的。”
“给你的钱和东西我不会要回来,如果以后你有事我也会帮你……我们三个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