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这么多, 身体怎么能受得了?”荆炀眉头紧蹙,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试了下温度,觉得确实有些烫,于是他干脆发了个通讯叫陈医生叫过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席白秋虽然醉了,但还是乖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因此甜丝丝的醒酒汤很快就被喂着喝完了,只是药效并没有那么快,他还是迷迷瞪瞪的不停用滚烫的脸去蹭荆炀微凉的下颚、脖子……
甚至觉得对方扣至脖颈的军装礼服太硌人,直接伸手扯开了他的两颗扣子,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将脸颊的软肉贴了上去,只是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你的……天命之番出现,我……就得离开……”
“出现了又怎么样?我不会靠近他,更不会跟他有任何联系。”荆炀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耐心的跟他讲话。
“不行,不行。”席白秋捕捉到了荆炀不会靠近天命之番这个重点,脑中自动列出了等式:不靠近天命之番=荆炀的易感期会痛苦=精神力溃散=走向死亡,他蓦地抬眼看向Alpha的俊美面容,笑着流出了眼泪:“不行……你要靠近他,要跟他在一起。”
荆炀喉结微动,凝视着他的双眼,极力压抑着心中陡然升起的暴戾,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低声问:“为什么?”
“……不然你精神力溃散……在三十岁之前就会死掉……”席白秋断断续续的补充完了下面的话,忍不住闭上眼将头抵在他的胸前,聆听他的心跳。
“我不想你死……你一定,要活的很好,很久……”
困意夹杂着残留的酒意侵蚀了昏昏沉沉的大脑,席白秋的声音渐小,陷入了沉睡。
“我其实一直都在想别的办法,不要害怕。”荆炀抬起手缓缓抚摸着他后脑处的头发,虽心里的暴戾消散了些,但仍存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火,他垂眸望着怀中人恬静的睡脸,低声自语:“更何况你要知道……你的离开才会叫我无法忍受。”
十分钟后。
荆炀抱着陷入熟睡的席白秋回到了庄园别墅,陈医生早就在门口侯着了,见到来人赶忙迎上去。
“喝了很多酒,给他检查一下,体温似乎有点高。”荆炀抱着人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亲手给席白秋脱掉了鞋袜。
“好的。”陈医生目不斜视的打开医用箱,动作轻柔的先给席白秋抽了管血,又用新研发的医疗仪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很快,陈医生的光脑终端便出现了一份体检报告,他看扶着眼镜了下,对荆炀轻声道:“陛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因摄入的酒精过多而引起体温上升,睡一觉就好了。”
“不得不说,这么些年来您将白秋少爷的身体调养的很好。”陈医生欣慰的又补充一句。
“嗯,辛苦了。”荆炀用手指拨弄着席白秋合拢的眼睫,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见此,陈医生躬身行礼,很有眼色的拎着医药箱离开了。
荆炀将人抱回了卧室,又动作轻缓的给他换了睡衣,盖了被子,之后,他坐在床边执起席白秋的左手,拉至唇边轻轻啄吻,眸光缱绻,充满着无限柔情。
翌日清晨。
席白秋头重脚轻的从床上起来,穿衣洗漱后在阳台吹了会凉风,大脑才彻底清醒。
于是,昨夜的种种情景涌入脑海,令他愣神了许久,之后一把捂住了脸,想他昨天都做了什么,怎么把那些话都说出来了!?这不是给自己的离开增加困难吗!?
……这一醉真是愁没怎么解决掉,反倒是还增添了新的愁。
席白秋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这才发现自己的未接通讯记录和信箱都爆了,全是99+,而其中大部分则是来自荆炀,那一连串的小红点看的人头都炸了。
他将荆炀发给他的短信一条一条的阅读下去,越看越心惊胆战,发信时间差不多都是间隔五分钟,都是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不接通讯?你在哪里?看到回复。
有那么一瞬间,席白秋感受到了窒息,忍不住开始怀疑他真能成功的离开荆炀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吗?
“……晚点还是给爸爸和舅舅打个通讯吧。”席白秋喃喃自语着,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又看了下今天的课表后,拎起书包便去了学校。
他要先去处理一下学校的事。
其实作为大三生的席白秋已经把这四年的毕业学分修完了,而这周的课上完就再也没有课,大四一整学年都是让学生去实习工作,可以不用住校,只需按照时间在系统里提交论文,进行答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