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刚爆出来的时候我就吩咐过你把它压下去清理干净,现如今已经过去了快十二个小时,为什么民众探讨我和天命之番的热度还这么高?”荆炀笑着询问他,声音平和的让廖其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这件事的讨论度实在是太高太广了,删了一波还有一波,我们的工作人员到现在一直都没停过,已经封了上百万个账号和发布内容。”
“尽管婚姻处那边已经解锁了您和白曦瑜少爷的配对ID,但……但已经截屏录屏的人像是病毒一样把它四面八方的扩散,其中不乏一些技术高明的黑客,能躲避拦截我们技术人员的追踪代码……”
廖其治忍不住拿出手帕擦了下鬓边的冷汗,只有靠近了才知道,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是多么摄人,皮肤上都有种针扎的痛。
“最多再给你一个小时,否则我明天就要看到你的辞职报告。”荆炀沉声留下这句话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大殿。
“……是。”廖其治心惊胆战的呼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脖子感觉隐隐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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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去的悬浮车上,荆炀给席白秋打了个通讯,但对方却一直忙线不曾接通。
荆炀垂眸点开了虚拟光屏,手指轻滑,调出了庄园别墅的室内监控。
他先是看了席白秋的卧室,目光扫过那张被褥凌乱的床,但并没有看见人,接着又逐一查看了书房、客厅、健身房……仍是一无所获。
荆炀直接打给了管家韩叔,眼神无波无澜的问:“他去哪了?”
“……陛下,少爷他下午三点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韩述回答道。
“有说去哪么?”
“没有,当时白秋少爷什么也没说就出门了,只是看起来……像是刚哭过?”韩述略显犹豫道。
“嗯,知道了。”荆炀挂了通讯,再度给席白秋打了过去,可仍是没有被接通。
随即,他又察阅了下信箱,然而信箱里也没有来自席白秋的任何短信。
这么多年里,席白秋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但凡是自己出门、去哪里都会和他报备,很少有忘记的时候。
而就算是忘记,他打通讯过去对方也会接听,如果是不方便接听或没听见的话,一但看见则会立刻回他消息或者通讯。
按照韩叔的说法,席白秋下午三点出门,而现在的时间是七点四十分,已经间隔了四个多小时。
要再等等么?
荆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大腿,目光却落在光屏里一个名为[席白秋]的加密文件夹上。
这个文件夹里包含了席白秋从小到大的所有视频、照片,以及很多他觉得有纪念意义而记录下来的文字内容,当然,席白秋每天被人记录下来的行程报告也在里面。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确定席白秋位置的定位软件。
荆炀不是没想过去翻看今日席白秋的行程报告,但他一直都想尽自己最大可能给席白秋过多的自由,所以基本上,如果不是标红的行程报告他一般都不会去查阅。
他不想席白秋活的太过压抑和窒息,因此这么多年里,他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克制自身的控制欲,克制内心阴暗疯狂的一面。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载着荆炀的悬浮车静静悬停在别墅大门前,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天边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落下地平线,黑夜便到来了。
车内闭目养神的荆炀缓缓睁开了眼,第不知多少次给席白秋发了短信,打了通讯。
无人接听,无人回复,如水一般沉寂大海。
荆炀克制且缓慢的吐出一口气,打开了席白秋的定位,光屏溢出的光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明明灭灭,光影交错间,令他时而像悲悯的神,时而像危险的魔。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代表席白秋的红点,最后一次给对方发了条语音留言——
“小白秋……该回家了。”
车内,低哑的嗓音中似包含着某种浓烈至极的危险情绪,仅短短几个字便让人心生战.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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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酒吧。
劲爆的重金属音乐响彻于室,绚烂的霓虹灯随着鼓点闪烁,投射于舞池中随韵律舞动的男男女女身上,戴着面具的Beta在高台上露.腰.扭.臀,燃起纸醉金迷的火热氛围。
席白秋孤身坐在吧台前,单手支着下颚,醉意朦胧的笑看着正在为他调酒的调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