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觉修举起茶杯,隔空敬他:“朱先生言重了,我就是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只要是她选的,结果我都认。”
说完梁觉修目光如炬的看向她。
“那就5号道吧。”逢夕宁被各种目光看着,极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于是急忙随便报了个数。
枪响,共8条道,车手不要命似的冲了出去。
梁觉修手搭在沙发后背上,看似是把她拥入怀。
起初打招呼的那个李总,早就拉了个旗袍女在自己腿上,暧昧的捏玩。
主持人也不甘下风,和身旁两侧、光鲜亮丽的暴露女郎,开着落俗玩笑。
逢夕宁眼观鼻,鼻观心,直到梁觉修恶魔般的低语,在自己耳边慢慢响起:“夕宁,看清楚点,这几个孬种,哪个不是社会上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儿女双全的形象。可你看,李成义那手,他妈的都摸到底了。”穿着高叉旗袍,长腿裹黑丝的倒茶女侧倒在中年富商的肚子上,脸色潮红,怕是早就到了。
这种糜烂毁三观的场景,看的逢夕宁直想吐。
“梁觉修,我能不能走?”她小声祈求。
“走,走哪儿去?一出好戏还没看完,怎么,别辜负我的心意啊。”梁觉修伸长了腿,勾着她发尾饶有兴趣的慢慢把玩,兴趣浓厚的说道。
她强忍着不适,目光垂下,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等到比赛终于结束,朱漆夹着雪茄,兴奋地跳起来:“唔好意思,我赢了!各位大哥,各位老弟,这次我就不客气了。”
梁觉修起身,连说恭喜。
“哎呀,小梁总,真是唔好意思!哥哥献丑了。希望你别介啊。”
“说笑了朱先生,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这把,我输得心服口服。”
朱漆使劲拍了拍梁觉修的臂膀,一脸的春风得意。
在场玩的8个人,除去赢家,一人一千万的赌金,一轮游戏而已,这七千万港币就到手。
逢夕宁被这种玩法震慑,心里猛然啧舌。
有人哀怨,有人叹息,唯独梁觉修脸上心服口服的样子。
惹得朱漆不由自主的和他再次攀谈起来,走之前还客气邀请梁觉修下个星期去他豪宅作客。
梁觉修自然笑着说好。
上了车,她脸色木然,唇已经开始惨白:“梁觉修,你到底想怎么样?”
夕阳的风吹,打在她热的微红的脸上,像一副精美的油画。
“那个朱漆,不过是我卖他一个人情。选好道,差人下去作了吩咐,故意让他赢的。他一个主持人算个屌,但是他老婆的娘家垄断整个游艇制造业,人脉广,资源强。这才是我的目的。”
逢夕宁心里骂娘:“你跟我讲这个做什么?我没兴趣。”
梁觉修没开车的那只手,手肘撑在车窗上,指骨抵唇,斜乜了她一眼:“你是没兴趣,你也可以没有兴趣,但你得知道,你爸做生意,就是这么来的。而且,里面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吊打你逢家。”
说起逢山,逢夕宁本就不高的情绪再次往下跌了一档。
见她沉默,梁觉修哼笑了一声。
“恶心?不舒服?逢夕宁,乖点,没有我,你爸也会把你送给别人。是李成义这种,还是朱漆那种?你自己想想看。”
逢夕宁咬紧了唇,任凭梁觉修用事实无限的羞辱她。
“我爸不是这种人。”她小声反驳。
“不是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回逢家?”
“我只是在住校。”借挽落在脸颊的发丝动作,逢夕宁揉了揉因为委屈而发红的眼尾。
梁觉修最终把车开到了海边。
他停下,去捧她固执而别扭的脸,厉声质问道。
“还是你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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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景?陈生?你攀上他,以为变凤凰啦?”
听到陈裕景的名字,她猛然抬头。
梁觉修见逢夕宁的表情因为陈裕景而突然生动,一种名叫背叛的情绪正勒着他喉咙喘不过气来。
“不关他的事。”
“逢夕宁,在我面前委曲求全,在他面前逢场作戏,你累不累啊?”他轻拍她的脸,目光渐冷,嘴角逐渐挂上偏执阴鸷的笑。
“我说了,我一直、没有、并不同意答应你,是你自己硬要凑上来的。你还逼我。我做错了什么?”她怒吼道,并拂开男人的手。
“你没错。你他妈没错!”
车门被砰地关上,男人冰冷的指骨拎着她后颈拖了出去,跟拎一只猫一样,逢夕宁被这股力道弄的脊椎骨疼。
“梁觉修,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为什么你们都在逼我!我挣钱还你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