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晴穿外套的时候有点尴尬,现在穿的到底不是校服,笔记本在毛衣宽大的袖子里绰绰有余,但是穿外套的时候就不那么方便了。成功穿上很费一番力气。
又不能在鹤朝面前露馅,只有努力调整笔记本的位置。
鹤明看出来了她的窘迫,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眼睛里都闪着看好戏的光。
好不容易穿上,鹤朝自然而然的牵了她的手,和鹤明打了个招呼,两人一起朝屋外走去。
只留鹤明一个人站在空寂的屋子里,看着他们俩携手离去,摸了摸下巴。
只要逢晴不说话,这两人还挺登对的?
坐上了副驾驶,鹤朝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想要凑过来亲她一下,手碰到她的左手边却忍不住愣了一下,好硬,这是什么东西?
他又碰了一下逢晴的袖子:“这……”
逢晴心虚的把他推开:“这是衣服的设计,为了固定版型的衣服设计!”
鹤朝还是不太能理解:“这能舒服吗?”
逢晴:“哎呀你不懂,为了好看,牺牲一下舒适度又有什么的呢?”
好吧,鹤朝不再多问。
汽车飞快行驶,道路两边树和路灯的光影交替轮转,逢晴靠在车窗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会儿不到九点钟,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人成群结队,宽敞的大马路上车水马龙。
明明距离没有很远,开车半个小时却只走了一半的路程。
又要错过一个红绿灯,鹤朝也不怎么着急。他这个人情绪一直很稳定,除了被同人文影响的时候,一直都是克制守矩的。
他不着急,逢晴就更不着急了,反正她是个大闲人,明天也不用上班。
等红绿的的间隙,鹤朝望着车窗外的万顷琉璃,门店招牌灯箱五颜六色,把城市包裹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他突然文艺起来。
逢晴古怪的看他,鹤朝此刻正看着车窗外。
自认不是个杠精,但逢晴还是忍不住反驳:“从前有什么好的,确实没有离婚分手,但喝农药死的、上吊死的、跳河死的,还有那些贞洁牌坊,可多着呢。”
鹤朝有点失望,轻声道:“我是说我们,你提别人做什么?”
逢晴笑了出来:“怎么?你该不会是在和我表白吧?”
鹤朝便不说话,夜色里,也看不太清脸上的表情。
逢晴还笑:“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喜欢呢,就要大胆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是吗?”他酝酿了好久,才声如蚊蝇,“我喜欢你……”
逢晴咯咯笑起来,想去捏他的脸,好巧不巧的,到绿灯了,汽车行驶起来,她自然不能再去骚扰司机。
只能进行言语上的调戏:“鹤朝,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在黑暗里看不见,但逢晴知道,他一定又脸红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逢晴偷偷摸摸的把笔记本从袖子里拿出来,然后藏到枕头底下。
她刚洗完头发,还没有吹,只用毛巾擦了几遍,确保不会滴水下来。
鹤朝说一会儿他来吹。
他好像很喜欢这种枯燥的事,这头长发,一吹最起码半个小时起步,手高高举着,都要累死了。
逢晴乐得偷懒,心里同时偷偷琢磨着,剪头发一定要提上日程。
她现在的头发又长又有些毛糙,之前烫染的太频繁,怎么也养不回来,倒不如直接剪掉重新开始。
鹤朝洗完澡出来,自觉的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逢晴照样刷她的手机。
这场面挺温馨,鹤朝心里满足,又有些不为人知的得意。
他动作轻缓,吹风机的距离角度也很合适,逢晴很享受他的服务。
逢晴突然把手机递给他看,鹤朝凑了上去,只看了一眼,再听到逢晴说的话,心里的那点小得意立马消散了。
逢晴说的是:“你看这个小猫好可爱唉,最近正在找领养,我们养它吧?”
照片里的小猫通体雪白,只有额头上有块月牙状的黑色。
鹤朝知道,逢晴虽然是在询问,但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有些不高兴:“为什么啊,我们有小三花不就够了吗?”
逢晴已经跟原本的主人加上了联系方式,聊得热火朝天,没注意到鹤朝情绪骤然低落。
“可是这只小猫真的很可爱,它头上有个月牙!”逢晴说话牛头不对马嘴,“杀生丸sama,代表月亮消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