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找不到具体地点、但是连绵不断的痒意。
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迅速泛上一层粉色。
男人闷哼出声,蹬了一下腿。
手腕被勒出两圈深深的淤红。
触手缠绕裹挟的力道松了些。
贺离钧藉以挣开,立刻翻身试图逃走。
奈何身体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他从来没有觉得主卧的床是这样的大。
艰难地一寸一寸挪到了床边。
下一刻,触手从后方缠住了他的腰肢。
将他拖回床铺正中央的位置。
触手放开,贺离钧再次挣扎着往外爬。
快要成功时又被拖曳了回来。
程郁央居高临下,以一种近乎恶劣的态度……像是猎手在对待必得的猎物那般捉弄他。
如此重复三四次后,男人躺平不动了,他呼吸急促,胸膛在黑暗中剧烈地起伏着。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互相僵持了不下十分钟。
算了………贺离钧泄气地想。
央央喜欢玩,就让她玩好了。
反正他比较结实,扛得住造。
他主动伸手勾住了程郁央的脖颈,强忍住羞意说道:“你……轻一点,别伤害到宝宝。”
程郁央顺势倒进他怀里。
半晌过去,都没有动静。
贺离钧才发现她睡着了。
“………………………”
程郁央是不是故意的?
这是不是也是设计捉弄他的一环?
贺离钧咬牙切齿地想。
满屋子的触手依然在爬行蠕动着。
不过主人的沉睡让它们的行动变得迟滞缓慢。
贺离钧摆脱了缠在身上的触手们。
地面同样被触手所铺满,他没有找到拖鞋,不得不赤着双足走到卫生间里。
触手一路跟进了卫生间。
有的扒拉他的裤腿,有的对他的腰情有独钟。
外界干扰不断,他费力打了盆热水端回床前。
贺离钧动手除掉了她的上衣裤子,用浸透了热水的湿毛巾给程郁央简单的擦拭身体。
毕竟是夫妻,他坦然而不沾有杂念地照顾着她。
直到他的目光从某个部位扫过去,倏然愣住了。
程郁央穿得是普通款式的内衣裤。
纯白色,没有多余的花纹和装饰。
在腰部和腿间,勾勒出一小块平坦的三角地带。
问题的关键在于,为什么是平的?
无论男女Alpha,都是有外生·殖·器官的。
男女Beta,甚至男性Omega,也是有的。
唯一没有的是女性Omega。
莫非央央是女Omega?
不对,不对,Omega虽然有精神域且也存在评级,但孱弱的体质难以支撑精神体外放。
他们曾经精神交融过。
贺离钧知晓她的触手攻击性是怎样的强烈。
只有Alpha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战斗意志。
央央的腺体有问题,患有信息素缺乏症。
因此导致了她身体上的…………残缺吗?
如果是这样,他肚里的孩子又怎么来的?
贺离钧骤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
程郁央微弱地哼唧了一声,蜷了蜷身子。
“…………”贺离钧中止思绪,定了定心,快速给她擦洗完换好睡衣再盖上被子。
他没有去睡觉,而是试图从回忆中搜寻出证据——
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头疼得就快要炸开了。
宿醉之后果然是会头疼的。
程郁央扶着脑袋坐起身来。
看了眼个人终端,九点半!
洛桐是不是说,今天早上十点钟有个会议来着?
程郁央曾经旁观过父母身为底层打工人的苦楚,在今时今日总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她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快速换好衣服,胡乱用冷水洗漱了一下后便冲出了房门。
“我有会议要开,早饭就不吃了。”
若是她动作稍微慢上些,或许能注意到。
贺离钧呆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做早餐。
程郁央掐在九点五十九分赶到会议现场。
参加会议的其他人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了。
她推开门,顿时收获了所有人的注目礼。
回字形的会议桌高位上,坐着一个先前不曾见过的、面目和善气质温良的年轻男人。
估摸着不会超过三十岁。
程郁央看见他面前的身份铭牌——
警卫军政治部副部长,关景俊。
“给你留了位置。”范卉招招手,帮忙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