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天见到生生的时候,阮余就想通了,就算日子再苦再难,他也要撑下去。
阮余从阿姨手里接过粥,手背上还带着输液针,努力地喝了半碗粥。
阮余吃完早餐后,阿姨端着碗到外面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吃饭了吗?”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低沉嘶哑的男声。
阿姨捂着手机小声说:“吃了,阮先生喝了半碗粥,现在正在陪小少爷玩。”
顾子晋听到这话,似乎松口气,“吃了就好,吃了就好......”
“好好照顾他,不准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阿姨哎了一声,“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阮先生。”
通话结束后,顾子晋望着屏保上阮余青涩的照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助理从后视镜里看着顾子晋,小心翼翼开口:“顾少,我们现在去哪里?”
顾子晋好半天才有反应,他缓缓抬起头,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看不清情绪,“去殷成那里。”
宽大的房间里,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跪在地板上,他眼睛上蒙着黑布,双手双腿被反绑在身后。
因为看不见周围的事物,这让男人愈发焦躁,扯着嗓子骂骂咧咧:“妈的,放开老子!”
“顾子晋,你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开门声,紧接着是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地板上,来到顾子晋身边。
下一秒,殷成眼睛上的黑布就被扯了下来,映入眼帘是笔挺的裤腿,然后是洁白的白衬衫和一丝不苟的西装,再往上望,就是顾子晋毫无温度的脸。
殷成嚣张的气焰顿时没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顾,顾少。”
顾子晋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里藏着汹涌的情绪。
殷成喉咙滚动,连忙解释说:“顾少,这是个误会,我以为你跟阮余分开了,所以才想跟他玩玩,我要是知道他是你的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他!”
顾子晋冷冷一笑,“只是跟他玩玩?”
殷成想起自己做的事,不敢说话了。
顾子晋一想到阮余身上的伤,心口一阵绞痛,面上的冷意更加浓重,看得殷成头皮发麻。
殷成支支吾吾地说:“顾少,上次您不也把阮余给我玩了吗,我保证,我绝对没有碰他,你也知道我那方面不行的.......”
殷成的话像一把闷锤砸在顾子晋心口,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当初不是他把阮余送出去,阮余也不会被殷成带走,折磨成那个样子。
顾子晋眸色漆黑深沉,冷冷道:“把他弄到床上去。”
殷成愣了一下,看着围上来的保镖,扯着嗓子嚷嚷起来,“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殷成被扔上床,身上的绳子解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保镖把他的手脚以大字型分别绑在床头和床尾死角。
顾子晋面无表情地说:“动手吧。”
意识到顾子晋想做什么,殷成惊恐地瞪大眼睛,气势不足地威胁:“顾子晋,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顾子晋走到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指了离他最近的鞭子,“先从这个开始。”
保镖拿起鞭子,朝着殷成走了过去。
殷成一瞬间睁大瞳仁,一边挣扎一边叫唤起来,“你要干什么?你们........”
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保镖大手一挥,拇指粗的鞭子从空中落下,狠狠甩在殷成身上。
“啊——”
啪一声脆响,房间里顿时响起殷成杀猪般的惨叫声。
顾子晋拿起手边的杂志,随便翻了翻,“继续。”
殷成脸色都惨白了,一口气还没倒上来,又是一鞭子重重甩在他身上,没了衣服的遮掩,一道深深的红痕立刻浮现在皮肤上。
殷成瞬间像条脱水的鱼弹了起来,这下他再趾高气扬不起来,痛苦地哀求道:“顾少,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顾子晋翻页的动作一顿,忽然说:“那晚阮余是不是也这样求过你?”
殷成一愣,就听见顾子晋头也不抬道:“不准停,接着打。”
话音落下,又是狂风暴雨般的动作,“啪啪”的鞭子声响彻整个房间,夹杂着殷成越来越惨烈的叫声。
等保镖停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殷成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鞭痕,从脖子到小腿,像藤蔓一样布满全身,有几处深的地方皮开肉绽,正往外渗血。
殷成翻着白眼,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就在他以为煎熬终于结束了的时候,没想到保镖又从桌上拿来一只燃烧的蜡烛,跟他那天晚上用在阮余身上的东西一模一样。
殷成惊恐地瞪大眼睛,想要后退却于事无补,手上的绳子挣动得床头都摇动起来,“顾少,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这次,我保证以后离阮余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