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哔】——我【哔】他大爹——”
“那个女人的蔻丹和身上的香气都带了药粉!!单独没事, 就是一结合起来,才会让人眩晕!!”
“我现在找不到她和那个男的了,他们是一伙的!!我【哔】!”
系统感觉它数据库要爆炸。
“你被她抓破, 伤口和血都有了, 这药粉自然就进去了!!得亏你当时让在手上塑造了个无菌的环境, 药粉进得不多主要是香气致幻——【哔】【哔】!!!”
它在仓库找解药,发现系统还在报警。
“怎么了怎么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姜杳有气无力地提醒。
“还记得咱们当时给贾裕平下的那个软筋散吗?顺便找一下它的解药。”
她语气平静。
“我记得那个味道。”
“那个箭翎上有一样的味道。”
如果不是力拔山兮buff,姜杳刚才连台都下不来。
女孩子撑在木桩上的手在发抖。
姜杳试了一下全力抓握,如果是她不留余力, 这个木桩完全会被她握碎。
但现在,木桩上只是浅浅一道白痕。
……比普通人略大的力气, 还可以继续比赛。
没事。
姜杳深呼吸。
没事,别慌。
还可以继续。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次暗算是有备而来。
姜杳若出手救下那姑娘,她便是前面头晕、后面手脚发软。
若是不救,她手也会被故意做过手脚的箭崩坏。
……真是好歹毒也好缜密的算计。
清凉味道的两种解药已经被系统找出来送进了姜杳口中。
但它仍然忧心忡忡。
“这个解毒需要时间,差不多七八分钟。我算了,相当于你下面一轮的‘襄尺’的时候,力气会恢复些,但仍然会头晕眼花。”
系统语调严肃。
“撑过去大概就好了……现在手脚怎么样?”
“比普通人稍微大点。”
姜杳活动手指。
她眼前仍然感觉物体在旋转。
“好一点,能继续,可能就是准头没那么高,我是真的看不清。”
此时台上,最后一位第二组选手已经结束,襄尺开始。
“襄尺”。
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
但规则改后,闻檀就是起个吉祥参照物的作用。
他与考生同站台上,隔半尺同挽弓,不求竞比,就是参照。
这活动往年基本也是宗室请个架空权力的花瓶,或是真即将继位的储君过来。
经常有心思难测的帝王通过这个隐晦暗示,纵然他是花瓶,也是帝王相信、下一届陛下倚仗相信的对象。
但今年请的是闻檀,谁也没往另一种上想——
开玩笑,闻檀是长公主独子,“燕”姓都没有,怎的可能是即将继位的储君?
闻檀抬了下手,不让第一组的守擂者对他行礼,示意直接开始。
但台下,众人对他的目光同样复杂嫉妒。
姜杳再出色,燕京城的规矩,她也就在开鉴门顺风顺水几年,照样需要嫁人,可闻檀不一样。①
他再怎么恶名在外,他也是鸣銮长公主的独子,靖平王的嫡长子。
那两座府邸到最后,都是他的!
王孙贵胄就是好啊。
即使平筑堂念书稀松平常,也能到横阙读书。
即使武艺平常,他横阙结业也能进宫闱做金吾卫的挂名统领,连真正有实权、靠武艺上来的文陵也得低头喊他一声大人,他还能单独一个爵位、一个府邸——
谁不嫉妒?
闻檀出现犹如一块巨大的磁吸石,瞬间能吸引过去所有的爱憎。
姜杳得以不在众目睽睽下喘息片刻,又用一点积分兑了清水喝。
这一轮极简单,考验的仅仅是心理素质和敬畏程度。
第一组有一人似乎有些胆怯,箭直直飞出了靶。
“李庆明,淘汰——”
闻檀遗憾似的笑了下。
他明明射箭也就是七八环的水平,但这样盛极的容貌之下,谁还会看他的射箭成绩?
台下不少人看得痴了。
有人小声。
“虽说他时不时发疯,但是到底是有个圣上做嫡亲舅舅,这脸……”
是大美人。
姜杳想。
她即使现在看不清,也知道那张脸的杀伤力。
闻檀容色瑰丽秾华,不发疯时也仿佛是真的称职花瓶。
安安静静、赏心悦目。
闻檀像个貌美而吸引人的摆设,打乱了姜杳原本高度紧绷的状态,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
长指再次抓住了木桩。
到第二组。
谢州雪不知何时出现在裁判席上。
她和关夫子坐在一处,小声说着什么。
沈鎏仍然是正中红心。
姜杳上台的时候,不少人都意识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