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系严实的单袍也被这游走的动作扰得有点凌乱。
南忘书轻咬下唇,感受着手指间的肌肉触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冲破胸腔了。
她视线低垂着,未曾注意到头顶闻不弃琥珀色的瞳孔深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燃起了火。
“啪!”在南忘书的手还想往闻不弃腰侧钻的时候,闻不弃突然使力制止住了她的动作,炙热的吐息喷在她面上,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再往里钻,火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小了,被毒辣的太阳晒了一天的水泥地腾腾往外蒸发着热气。
南忘书呼吸一窒,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敢抬眼去看闻不弃的脸,但闻不弃偏要她看,修长的手指轻松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好摸吗?”
南忘书觉得闻不弃那眼神真的快要吃人了,但偏生经不住那美貌的诱惑,眼神一点也不舍得挪开分毫,片刻后老实道:“对不起,老板,我刚刚起了色心了。”
“嗡!”一声,闻不弃死死维持着的那根弦断了,他眼中燃烧着的火蓦得更甚,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盯着南忘书微微张开的唇道:“是你自己送到我面前的!”说完冲着那唇就凑了上去——
“小书!小书!南忘书!”
突然,雪无忧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门外响起,将闻不弃的嘴唇控制在了南忘书唇边一厘米的位置。
“南忘书你在里面吗?雨停了,楼下的烧烤铺子开了可香了,我们去吃点呗!”
雪无忧在门外坚持不懈的喊,闻不弃僵持不过终于泄气般的一笑,将头靠在南忘书肩膀上粗喘着气:“雪无忧上辈子大概是饿死的。”
“南忘书!你在干嘛呢不理我,我要饿死了!”
闻不弃咬牙在南忘书嘴上狠狠亲了一口,两颗突生的小尖牙磨得她唇瓣刺疼:“再不应她她估计就要砸门了。”
“哦、哦,”南忘书红着脸呆呆的才反应过来:“我、我在里面,马上就来!”
雪无忧:“好!”
“去吧,让雪无忧多吃点!”闻不弃深呼吸几口气,将南忘书有些乱的头发整理好她往门口轻轻一推。
南忘书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老板,你要不要吃点?”
闻不弃:“不吃,气饱了。”
“哦,好吧。”
房间门一开,雪无忧立马伸手将南忘书挽住往楼梯口走:“那烧烤味飘进房间我闻着可香……”然后话音突然一卡,无意间瞥见门后闻不弃一脸风雨欲来的模样,当下脖子发凉:“小书啊,老板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啊……”说完转眼过来看着南忘书,发现她的脸色也有点不对劲:“你脸怎么了?怎么红红的?”
“啊?有吗?”南忘书心虚且慌张的摸一把发烫的脸:“可能是刚刚打游戏被傻叉队友坑了,着急上火就有点发热了吧。”
“打游戏?”雪无忧狐疑的看着南忘书有些不自然地神色。
“对啊,打游戏,和老板甜蜜双排,然后排输了老板不高兴,看谁都想给两下子,多正常。”
“哦,这样啊,”雪无忧心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因为馋虫上脑满心都只有烧烤,便没有细究,拉着南忘书风风火火的就跑:“走快点走快点,我刚刚在楼上都看见有人排队了!”
这一晚的烧烤雪无忧吃的很开心很满足,正当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慢慢悠悠进房间躺下时,手机收到了这个月的工资条提醒,她点开一看,在视线触及总计工资下那一个醒目的五块时,瞬间炸了锅:“我这个月工资怎么就被扣的只剩五块钱了!”
扣钱项目上只有一条解释:饿死鬼投胎。
雪无忧欲哭无泪:“……我好冤,可是我不敢去理论,因为我怕这仅剩的五块钱也没了。”
沈淮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哈,让你抢我的花去送给赵可凡,遭报应了吧!”
雪无忧:“……”
翌日早上九点,双溪村村口。
被大雨冲刷过的村庄褪下了连日积累的暑气和灰尘,屋舍瓦顶映着朦胧的晨光,空气中隐约漂浮着草木的清香。
几人将车停在村口,徒步进了村。
农闲时节,田地里没什么人,几人顺着一条自建水泥路往村庄深处走去。约摸走了三四分钟,一阵夹杂着喧闹、哭嚎的丧曲唱词声突然从前方几座挨在一起的房子中间传来,几人停下脚步凝神细听了片刻,南忘书肯定道:“那里面死人了,在办丧礼呢。”
“诶……”沈淮盯着丧曲唱词声传来的方向,眉头紧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犹豫道:“大人,这死人的方向好像就是昨天我们遇到那个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