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栋平日没有如此多嘴,只是这次,他实在是被云栀逆天的操作惊住了。
萧策与顾明驰闻言,齐齐望向沈怀州。
沈怀州神色淡淡:“原理,我也不知。”
“阵法这些,我倒是略懂一二。”
赵家栋眼底闪过一道亮光:“可否说来听听?”
沈怀州望了一眼旁边的少女,唇角勾起。
“不知赵道友可知道东南云家?”
赵家栋严肃点头:“听过,但是父亲不让我研究太多。”
“东南云氏,乃修仙大家。”
“古往今来,云家祖上出过许多飞升者,其所修之道大不相同,有剑修,符修,亦有阵修。”
“前任云家家主云苍涯,也就是云栀的祖父,他少时乃东南一带有名的阵法修士。”
“当年云老先生极为风光,他本为云家最有资历飞升的修士,但后来经过一次大乱,云老先生为救苍生,受过一次重伤,自此之后,云老先生不仅道途被阻,连身体也留下了难以治愈的病根。”
修真者,年过百岁,本当矫健硬朗。
但是云老爷子百岁出头,身体便每况愈下。
沈怀州刚来第十峰那几年,师姐常常折返云家,看望云老爷子。
“仙途被断,云老先生消沉几年,便恢复了从前的心态。再过几年,云老先生与其夫人又诞下一儿一女。”
“这一儿一女,便是云家幼子云明亦和年少走失的云家幺女,云晚嫣。”
“云家的孩子个个资质出众,其中,云晚嫣天资尤甚。”
“她出生时天生异象,人人都道这是天神转世。大家都当这是个调侃,说几句,便抛之脑后。”
“但,这句话或许不无道理。云晚嫣懂事后,便无师自通,引气入体,又过数月,竟成功筑基了。”
“她的前小半生顺风顺水,晋升如同吃饭睡觉一般寻常。”
“不到及笄,她便已经是元婴期。”
萧策惊诧:“十几岁的元婴,这若是放在问剑宗,她都能骑着掌门的脖子撒野了吧?”
上官遥惊叹:“何止啊,若真放在问剑宗,这掌门之位都可以送给她吧?”
沈怀州轻轻咳嗽了一声。
十几岁的元婴期,天资何等可怖。
沈怀州也只是听沈扶君说过一二。
他停顿片刻,解释道:“前辈不喜剑道。”
“比起剑道,她更偏爱符法和阵法。”
萧策恍然大悟:“是不是因为这个,云老先生更偏爱晚嫣姑姑?”
上官遥皱眉:“怎么姑姑都喊上了?”
萧策罢手:“这都不重要,反正,我与云爷爷关系好。”
萧策话音刚落,不知从哪掉下一块碎石,狠狠的砸在他肩膀上。
“嘶,谁偷袭我!”
旁人两手一摊:“你别看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萧策有苦说不出。
他想起沈怀州的话,脑海中闪过一丝亮光:“师兄,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栀栀更像晚嫣姑姑所出?”
沈怀州抿唇未答。
****(接第二章 )
“三师兄,您怎么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萧策好奇开口。
又是一粒石子从头顶落下。
这一次,砸的是萧策的手。
“嘶。”
“到底哪来的石头?”
赵家澜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不是别的就已经很好了。”
萧策瞪了他一眼。
此时旁边小憩的小姑娘嘤咛一声,她迷蒙地睁开眼,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然后迷迷糊糊的靠了过来——
“你醒了?栀栀,你说你怎么说睡就睡,刚刚都吓到我们了。”
萧策扬起一抹笑,正准备和云栀多说两句。
然而云栀却绕过他,慢吞吞的靠到沈怀州的肩膀上,然后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闭上双眼。
萧策:“?”
又睡过去了?
萧策没察觉到沈怀州的僵直,他嘟囔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转眼又去问沈怀州。
“师兄,您还没说完呢。”
一旁的上官遥干笑了两声,然后把云栀揽到怀里。
“栀栀,靠着师姐睡。”
沈怀州无声叹息。
“你方才是不是错漏了什么消息?“
“云晚嫣失踪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萧策瞪大眼。
“对..对不起啊,我忘记了。”
“等等,所以,这就是云爷爷更疼爱栀栀的原因吗?”
“或许就是因为栀栀和晚嫣姑姑像,所以云爷爷更疼栀栀。”
萧策思绪片刻,又觉得不对。
“不是不是。”
又是一道亮光闪过,萧策猛拍大腿。
当初训诫堂一事,他还真没弄清楚。
他只知道栀栀和师姐回来,便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