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早知道有什么一问，趴在地上，同样生气道：“师姐，我不要你的妖灵，你自己留着！”
“我这具身体当时伤得过重，即使有妖灵，也修复不了。”
“但你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乔安无奈：“那也只是碰运气，不如给你。你有了它，就能恢复混乱的妖力，重新化为人形。”
当时捡到小白的时候，她被一个捉妖师重伤，妖力紊乱，不能再化成人形，不仅如此，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时候会出现明显的兽化，乔安当年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能解决小白的事情。
本以为小白乖乖听话，千年后再次相见会大变样，没想到她一直留着妖灵没有用。
小白抬起头，目光清澈而认真：“师姐，我不想化成人形，我这样也很好。你看这一千年来，我这样迷迷糊糊的也过来了。要是我是一直是清醒的，我肯定每天都在想你们，眼泪不知道要流多少。而且我现在的妖灵明澈，不染俗世尘埃，只记得好的，寿命也比好多妖物长，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再说了，做人有什么好？我听过很多人说，累得和狗似的，但其实狗一点也不累，我颜值高，在街上走的时候，总有人贪图我的美貌，把我拐回家，给我造漂亮的房子，专门拨厨师伺候我的饮食。我记得还有一个人是人类的皇帝，他亲自给我设计房子，给我设计衣服，甚至还抱着我一起让人给我们画画！你说我要是一个人，他们怎么会让我跟他们回家，也不会这么细心养我了，所以还是狗好！”
“……”乔安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小白，可你是狼！”
小白叹气：“师姐，你不要把品种卡得那么死啊，什么日子好我就是什么！只要我装得像，没人知道我是狼！”
乔安：“…………”
“啊，师姐，还有我给你找的扇骨。”她低头在自己长长的毛发里掏了掏，抓出四根扇骨：“只找到这么多了，亦儿那里应该还有，不知道能不能凑成一把扇子。”
乔安拿过扇骨：“亦儿那里的我已经拿来了，和你的一样，也是四根，算上我手中的，可以做成十二档。”以前的山海扇是二十四档，能找回这么多，已经在乔安的意料之外了。
不过扇面的材质得重新换了，他们手头没有那种材料。
小白听说能做扇子又高兴起来，围着乔安转了一圈，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师姐，你下午有空吗？”
“应该没什么事，怎么了？”
小白从自己的毛里叼出一个小本给乔安：“陪我去趟宠物医院，我今年的狂犬疫苗还没打。”
乔安：“…………”
第105章 105 樱桃
乔安眼睁睁地看着小白利用颜值加卖萌从宠物医院的医生手里骗到了肉干, 最后打完针后，空闲着的医生和护士们抱着她来了一个大合照。
离开的时候，乔安拿着护士给她的小半包肉干, 心情复杂地走出了宠物医院。
小白甩甩尾巴，自得道：“师姐，看到没？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乔安：“…………”
她暂时不太想说话。
等快回到妖物管理局的时候，乔安平复了心情，开始问小白这些年的事情。
千味集团确实是她主张留下的，但也只是和当时的掌门偷偷联系了, 甚至面都没见, 当时罗景岚那边盯得紧，小白不敢暴露自己, 这些年迷迷糊糊，只清醒的时候打听过千味集团过得好就安心了。
乔安摸着小白的头：“你有什么吃的、喝的就告诉我, 现在我们不差钱。我回局里查一下资料。”
小白抬了抬爪子：“你忙你的，我找小钱钱玩。”
乔安好奇：“你和它是怎么认识的？”乔安也是才知道，1号纸币嘴里的好朋友就是小白，但她看他们两只妖性格差了不少。
“在路边草丛里, 那时候它刚成妖没多久，当时下着雨, 它还不会防水，我看它要被雨浇死了，让它藏在我毛里。它能感应好多地方的钱, 没事的时候驮着它一起, 在各处捡钱。”
乔安：“…………”
师妹完全不用自己操心。
乔安心情复杂地把小白送到1号纸币那里, 回办公室的时候廉言城已经在等着她了, 他把手里的一沓文件送到乔安的办公桌上：“这些人员我全都查了一遍, 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后面是他们详细的资料，你可以自己再过一遍。”
这份资料是之前买表的名单，乔安随便翻了翻，放下道：“会不会有名单之外的人？”
廉言城：“如果有的话，就不是我们轻易能查到的，至少得需要一个内部的知情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