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低低啜泣的洛君望抱进怀里,声音喑哑。
“不进去。”
“乖,腿夹紧。”
......
洛君望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寝殿的大床上。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帐顶,某个地方酸疼难忍,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用手捂住了脸。
完了。
这回可比上回那小打小闹的要激烈的多,算是彻底遮掩不过去了。
洛君望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的一些......画面,整个人又红了。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城主,您醒了吗?”
闻西在殿外探头探脑,试探性地高声问了一句。
洛君望正怀疑人生,一听这个罪魁祸首的声音,咬了咬牙。
“进来!”
好家伙,哑了。
闻西没听出来他们城主的声音大大的不对,笑容满面地走进了寝宫,还对卧在床上的洛君望挤了挤眼。
“城主,昨天是不是度过了一个非常快乐的夜晚?”
腰酸腿也酸的洛君望:“......”
你家城主没快乐,倒是被别人快乐了。
洛君望嗓子还很干涩,闻西见状连忙递过来一杯水,不小心瞧见了他脖子上的一抹红痕。
闻西贱贱地压低声音。
“看样子昨晚很激烈啊。奴才专门从渡香教求来的药呢,一滴就可让人神魂激荡,忘乎所以。”
洛君望手僵了僵,水洒出来几滴。
“你昨天放了多少。”
闻西羞涩一笑。
“一瓶都加进去了。”
洛君望被水呛住了,耳边是闻西自认为非常有理的声音。
“毕竟您和那韩域主都是修为至高之人,几滴怕是不管用,奴才便把一瓶都加进去了。就这一瓶,可是价值千斤呢。”
洛君望咳的一阵腰酸背痛,好不容易平息下来,闻言喘着气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了?!
是想让我给你报销?还是要我夸夸你啊?!
洛君望被自己人坑得这么惨,更是有苦说不出,摔回床上,半死不活。
“韩归远呢?”
“回城主,韩域主一大早就去膳房给您张罗早膳了呢。”说到这里,他又用敬佩的眼神看了一眼洛君望。
“奴才虽然对这位韩域主了解不深,却也看的出来,这是位冷心冷清的主。您居然能把他拿下,让他心甘情愿为您洗手做羹汤,不愧是我们城主。”
洛君望被这一顿马屁拍的心里稍稍舒服了些,却还是扯了扯嘴角。
冷心冷清?
你怕是没见到他昨晚有多热情。
热情一夜的韩归远端了一碗粥往寝殿走,迎面撞上都喻。
都喻停下脚步瞧了半天,总觉得这位人域主与往日不太一样......
像是竖起的坚冰融化,又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眉宇眼里都带笑。
“都统领这是有公事?”
“是。”都喻拱手,“去宫外寻一个人。”
韩归远对都喻寻谁不感兴趣,又怕粥凉,只微一点头,继续去找洛君望了。
洛君望打发走了闻西,正埋在被子里思考人生,鲜香味裹着脚步声直直冲过来。
“阿樆,来吃饭。”
洛君望一僵,趴在被褥里,更不想起来了。
韩归远好笑地看着宛如缩在龟壳中的洛君望,半晌俯身,轻轻按了按他的腰。
洛君望身体敏感,又经历了前夜的春情,哪禁得起这样的按揉,一激灵差点弹起来,满脸通红地看着韩归远。
“你干什么?!”
韩归远收回手。
“还疼吗?”
洛君望咬牙,语气恶劣。
“不都是你干的?!”
韩归远闻言轻轻笑了笑,毫无诚意地道歉。
“对不起。我昨天看的时候是红了一片,已经上了药,不知道现在......”
洛君望瞪大了眼睛,把被子牢牢裹在身上,细白指尖攥着被角,厉声责问。
“你居然还看了?!”
韩归远奇怪地抬头看他,“不看怎么给你上药?”
洛君望在床角磨牙,不想理他,被韩归远剥出来,放到桌子旁。
“吃点饭吧,补补身体。”
洛君望本来都要吃了,听见他那句“补补身体”,顿时怒从心头起。
谁身体不行啊?!
明明是某人太行!
他喝一口粥,鲜香熨帖的米粒流入喉管,一抿即化,鲜美异常。
洛君望怒气稍稍停歇了一会,转头问韩归远。
“你做的?”
韩归远点点头,唇角带笑。
洛君望又喝了一口,睫羽被上升的水汽凝结出了晶莹水珠。
“还是原来的味道。”
他说完这句之后,韩归远就未再答话,坐在桌旁看着他吃。
洛君望心中却乱成了一团。
昨晚他们俩发生了点纯洁友谊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