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追夫:师尊你跑不掉了(51)

打从顾景中了清欢毒,身子每况愈下。思极致,他老爱分神的凤眸中会泛起病态的光,再者常年咳嗽,使得他的声音脆弱心疼,低沉而沙哑,就像刚出生的奶猫,即便看到自己想要的,也没办法说出自己的诉求,却给人一种慵懒凉薄的傲慢。

生来如此,刻在骨子里的脾气,改也改不掉。

顾景前世彻底没了修为,平白无故会对下人发火,见着段渊,不怒反笑,是尾音上挑,眸中不止有厌倦,还有视死如归同归于尽的架势。段渊全当没看到,只见着表面,他爱的人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笑眼弯弯似月亮。

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是顾景抓来做魔尊夫人的第一天,写给段渊的八个字。

“怎么?还想违抗师令?段渊我现在发现你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弟子知错。”

“还不滚上去睡?”

长长的睫毛下,像黑色水晶一样闪烁着的双眸落入段渊的眼,他不敢迟疑,顺从地爬上床。

悉悉索索刚把带有顾景气息的被褥盖在身上,瞳孔里边还存留着极度扭曲和折磨人的疯狂,只压制下了一小部分,就听到顾景一本正经讲着大道理。

“阿渊,你记住为师今日跟你讲的这番话。红尘世间诸多纷扰,你说你不会被困其中,便是在撒谎,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哪有不沾俗气的理?还有世人长谈的正邪,为师并非庸俗之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好人不会干坏事,坏人不能干好事的说法,你若没干出滔天大罪,在为师这就是个好徒弟,有人言论是非,为师给你出气。”

一把折扇合拢捏在掌心中,说完,顾景缓缓转过身,在室内他没穿厚重暖和的纯白狐裘,单薄的亵衣衬得他更加白皙娇弱,就好像一朵盛开在花季的娇花,可惜,没有养分很快就要凋零。

段渊眸子下沉:看来那晚折腾得不够,居然那么多天过去了还是病怏怏的。

顾大病美人的那张脸确实很漂亮,就是带着几分轻佻不讨人喜。因勾起的眉梢唇角仿佛在笑,却又不见亲近平和,同所有人划出一道堑,那是一种看似很近其实又不太近的距离。

偏段渊的野心比谁都大,想要踩在众人之上,又想得意中人的喜欢。

床上的人沉默不语,瞧他哑巴了说不出话,以为是在认真去理解。顾景得意地摆出长辈姿态,清了清嗓子,走到床榻把自己的床垫和枕头抽出放在地上,全整好后,站直了身看向一直盯他忙活的段渊。

顾景微微眯着双眼,如湖水般泛着涟漪,十分清澈:“你不懂,为师能理解,你才多大?正是血气方刚好胜好斗的少年郎,等你日后经历了事儿,就知为师今日的话了,先睡吧,你不困,我还困呢!”

接着就身子一矮坐在地上准备要躺下之际,段渊猛然间凑近,修长的手随意地撑在床榻边缘,露出半截的指尖压住顾景的肩膀,微微俯身。

毫无胆怯后怕,像是吃准了顾景拿他没辙,语气中有浓烈的挑衅:“倘若弟子干出罪不可赦之事呢?师尊该如何惩治?”

你男主,你了不起啊?

别以为没金手指就好欺负,他好歹是堂堂南桐宗的尊者,没了修为还有靠山!只要段渊没上位成魔尊,顾景的小日子依旧过得风生水起。

“扒我皮,抽我筋,废我灵根打断双腿,就此沦落成个废人逐出师门,安放在京城之地,靠乞讨为生?”

他指腹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下被褥的一角,藏在昏黄灯下的眼角微微勾起沉冷,近乎是几秒,恢复正常。

顾景对这种微表情变化尤为敏感,警惕地瞪着段渊,可对方骤然没缘由低低的笑,表情多情邪魅,眼里却似笑非笑,红唇妖异艳丽,邪邪地勾起,肆意地看着他,致命诱惑。

接下来的一句话,着实把顾景吓得心跳慢半拍。

“我记得,你们曾把一位私自偷学禁术的弟子,生生打成半身不遂。”

好像有那么一回事,顾景哑口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缓和了涌来的不适,他点点头,低沉的嗓音透着放松:“那是他该,留下把柄让人逮住。”

见段渊眉头一皱,原本轻松随和的眸子里,如同平静的水面,忽然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无数涟漪。他眼帘低垂,漆黑长睫下铺了层阴翳,瞳孔倒映着化为实质的冷意。

“倘若弟子也犯下同等过错。”

顾景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会,即便犯了,为师给你扛。”

“为何?”

因为你是男主啊!我的祖宗……

便觉脊梁骨处凉飕飕,顾景咯噔一下,没能答得上话。

第26章 梦回大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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