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命。”
是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而师伯和风元真仙也是命中注定的苦命鸳鸯,师尊这次阴差阳错偶遇师伯他们,但后来发现,师傅和风元真仙没什么过多情感上的牵扯,只知两个都是受害者,但我觉得是伯对风元真仙是有感情的。”
段渊说着说着停顿下来。
估计想到,老一辈人的事情与他们小辈有何干系的缘故,让听了半天的顾景也沉默片刻。杨任和风元真仙的故事,能成一段佳话,却没人流传开来,此事应当早就得到重视。
世俗间的纷争,如若沾染,又岂能安然脱身。
于此
想要原路返回的顾景不待他迈出脚,刚推塌的石墙奇迹般重新砌好,把进来的路完全封死。当然,还把,仅有的一丝亮光磨灭,顾景迟疑,想再次打亮手里的小火,发现怎么也弄不亮。
顾景低声抱怨,面前黑得透彻,除了牵着二人腕子上的红线散发微弱的红光,就再也看不清第二样事物。
接着
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突然间听到酷似闪电从乌黑的云层中劈下。其音震耳欲聋,那力道真实地打在身上,比木棒子敲打在还重,比藤条猛抽还戳心窝子的疼。
打得顾景两眼冒金星,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挣扎着要起来,段渊忙把人扶起,担心的话语没说得出口,就感觉到了点不对劲。
用内力探查着,段渊脸色大变。
葫芦浮躁不安在两人中间游走不定,刮来的风,掀动空气中沉淀的物质,像是明白什么,扭动着身子。
“青云!你别拔塞子!”
为时已晚
“啵……”的一声,是塞子被拔出的声。巨大吸力摇滚着,把空气中难闻的气体统统吸了进去,带进葫芦里,气体散开,有一种无形的涟漪,一圈圈散开,力道出奇的大。
段渊想阻止,却发现自己的身躯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这个世界,仿佛停滞了。
只有葫芦依旧在晃悠,像是喝醉酒般,东倒西歪,最后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葫芦里的东西,也掉落出来。
顾景终于打量火,努力地去看清楚那些物件后,脑袋一懵,险些晕过去。
那些都是什么啊?!
“这……”
那好像不止一具尸体,他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皮肤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有的伤痕很深,血肉模糊,可以看见森森白骨;有的新鲜无比,像是刚砍出来;还有的干瘪枯萎,像是失去水份,成为干尸;而且更加恐怖的是,有几具干尸上长满红毛,手臂上、背部等裸露出的肌肤全是狰狞的纹身。
那些纹身有点类似行走江湖侠客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打打杀杀血腥场面,看得很多,可不代表能接受尸体这种发酵。顾景心里发慌,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诡异的情况,只觉得头重脚轻,站立不稳。
他强忍着恶心和惊骇。
有点奇怪段渊怎么不出声,一转头,身后空无一人,是石墙,黑乎乎的一团。
要不是恍惚间,看到了腕子处的红线若隐若现,在抬头,眼前视线突然转变。
他在外边,天,还是黑着的,月不明亮,星稀疏又少。四周荒凉至极,一眼可以望出万里远。停在了山坡下,面前有个隆起的土包大概有三十公分左右高两米多宽。
土包中间的部位已经塌陷了,露出了一个被积雪填满的洞口,积雪半掩着一口破烂的棺材。
上边插了块木牌,牌子上边写了六个字,字迹形似自己,他心中疑惑诸多。
面前这土包就是一座孤坟,方圆几里地也就只有这一座坟。
而眼下
顾景手里还拿着一壶酒,烈得很,酒瓶盖子掀开,刺鼻的酒香扑面而来,光是闻那味儿有点头微晕的错觉。这身子的主人之前喝了很多酒。
土包边上放了两三坛空酒坛。
“我这是魂魄上人身,得来瘾了?顾仙尊好歹我是看过剧本的人,现在这个又是什么情况?还有我是谁?”
方圆百里无人
他自言自语,没人回他的话。
唯独那孤月下的冷风时不时刮落几片树叶,落在地上或落在身侧。黑云滚滚,将要把仅有的月完全吞没般,阴风阵阵,吹得脊梁骨发凉。
不客气地,他打了个喷嚏,这天气不是一般的凉,他搓了搓手,抬起头,看向远处。
黑如泼墨的天,看了个寂寞他眯了眯眼睛。
顾景坐在土包边上,开始思考人生。作者有一段内容特地写过风元真仙,好像是番外内容,他看得也是草率,基本一目十行,剧情跟看流水般,不出意外,看过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