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张嘴亮出毒牙，看那气势好像要咬断云翳的手指。
刚把嘴巴张到极限，小黑蛇便察觉到一道法诀落到自己身上，自己也被随手甩到地上。
“嘶嘶！”
小黑蛇愤怒叫着，“你这小白脸也太不尊重我了！”
愿棠闻言诧异地眨了下眼，抬眼望向云翳，看云翳的神情好像是没有听懂。
不然这小黑蛇定会被打一顿。
“说，怎么进来的。”云翳居高临下地望着小黑蛇。
小黑蛇：“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云翳：“……”
云翳眼里流露出茫然之色，低头看那条蛇脑袋一甩，侧眼看着自己，姿态很是骄傲。
云翳：“……”
手指微动，小黑蛇忽地腾空，好像被人捏住了尾巴在空中甩了几下，而后松手，往地面飞过去，啪叽一下脑袋着地。
小黑蛇：“嘶……”
小黑蛇晃着脑袋爬起来，“听不懂还怪蛇，真是玩不起……”
能听懂的愿棠：“……”
明明前面根本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那里乱叫。
“愿棠姑娘，你可否在这里等我片刻？这条蛇未经允许擅闯千经楼，按照规矩要带去校场关起来。”云翳没有那么多耐心和小黑蛇周旋。
说完这句话，就见那小黑蛇又乱叫起来，如耳旁风一般，云翳可不管这蛇在说什么，关起来便是。
“等等。”愿棠忽然出声，“它说它叫墨水。”
云翳脚步一停，目光始终盯着黑蛇，“愿棠姑娘认识这条蛇？”
没问愿棠为什么能听懂小黑蛇说话，只当是他们都身为动物，语言互通。
“不认识。”愿棠摇了摇头，又说：“但它说它是来找我的。”
“找愿棠姑娘做什么？”云翳疑惑。
“对啊，你找我做什么？”愿棠蹲下身，下巴搭在膝盖上，望着眼前的小黑蛇。
“嘶嘶……”小黑蛇见愿棠蹲下来靠近自己，尾巴尖轻轻摇了摇，看起来很开心，它往前爬爬，想离愿棠近一点，但对上云翳戒备的眼神，便待在原地没有动弹。
小黑蛇没有直接回答愿棠的话，而是说：“你给我咬一口你就知道了。”
愿棠：“……”
云翳听不懂这蛇在说什么，但却能看出愿棠脸上露出的抗拒之色。
云翳问道：“愿棠姑娘，它可是说了什么，冒犯到你了？”
愿棠抿了抿唇，如实道：“它说它想咬我一口。”
千经楼内，气氛一瞬间停滞下来，云翳默默出手抓住了小黑蛇的七寸。
不明所以地小黑蛇对愿棠说道：“怎么了？你不愿意吗？可是你不给我咬的话，不仅你不知道我找你要做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呀。”
“你说话怎么这么拗口？”
愿棠将小黑蛇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才捋清楚它在表达什么。
第41章 尾巴和耳朵
小黑蛇也不知道自己找愿棠是要做什么。
它曾经遇到过一只大猫来找他帮忙，说以后若是遇到一只脖子上戴着铃铛的小白猫就上去咬她一口，然后让小白猫睡一觉就好了。
“这世界上脖子带铃铛的白猫这么多，你怎么就确定是我？”愿棠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铃铛。
这是之前蔺行舟见她总是梦魇她才给她戴上的。
并不是一直戴着，大猫和小黑蛇说这些的时候，这铃铛还不在的脖子上。
或许她那时候还没来这个世界呢。
而且她现在是人形，小黑蛇是第一次见她，怎么会知道她的原形是猫？
“你的气息和大猫的一样。”小黑蛇吐了吐蛇芯，“我是不会认错的，大猫说的小白猫肯定是你！”
“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气息，我是不会忘记的。”小蛇骄傲地昂起脑袋，说着还往前挪了挪。
如沐春风的气息是什么气息？
愿棠下意识抬手闻了闻自己，什么也没闻出来，只闻到了衣服上的熏香。
放弃纠结这个问题，愿棠绕回原点，“那大猫为什么让你咬我？”
“不知道啊。”
“……”
云翳听不懂，还在状况之外，愿棠站起身来，将小黑蛇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愿棠不将话头放在自己身上了，转而问云翳最开始问的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啊。”小黑蛇晃了晃脑袋，“感受到你的气息我就过来了。”
云翳双眼微眯，这小黑蛇是他在虚空中抓出来的，猜测这小黑蛇的能力应当和空间有关。
既然小黑蛇不愿意说，又什么都套不出来，云翳也不会让愿棠平白无故被咬一口，便将小黑蛇暂时关了起来。
小黑蛇吐着蛇芯抗议无能，不情不愿地消失在原地，消失前特别执着的拿尾巴尖蹭蹭愿棠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