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夏疼的眼泪吧哒吧哒的流,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怎么还打人啊。”
老太太道:“我瞧着这儿有个影子,以为是黄鼠狼,以后你这大晚上可不能瞎跑哦,差点把我吓一跳。”说完她便走了。
留着陆萍夏一个人茫然的站着,咋地,自己被莫名其妙敲了一棍子,还是自己错了?她本想上去理论,但要是吵起来,那是要被刘红梅发现的。
于是陆萍夏便忍着疼回家了,她进了家门第一件事儿就是拿出镜子看脸,不看不知道,真的一看吓一跳,额头又明又亮,肿的跟馒头似的,而且上面还有红血丝,再加上青紫的厉害,格外吓人。陆萍夏自己都被吓到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不会留疤吧,那自己岂不是会变得很难看,要是破相了以后还怎么找对象,找不到好对象还怎么改变命运。
陆萍夏想到这里,哇的一声气哭了。
陆剑康闻声而来,才要训斥她,可一见女儿额头上的大疙瘩整个吃了一惊,忙道;“这是怎么了?”
陆萍夏说了事情原委,又道:“爸,你说我现在怎么办,要是留了疤,我以后还要怎么见人。”
陆剑康一气之下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了了,我去找打你的人说理去。”
陆剑康拽着陆萍夏就说理去了,那老太太也承认自己错把影子当黄鼠狼,但是现在这个年代,要赔偿是没有的,偏巧这老太太的弟弟是和赤脚医生,隔天老太太就给抓了两服药送了过去。
陆萍夏一看,是黑乎乎的狗皮膏药,为了好伤也没办法,她贴了狗皮膏药门儿都不能出了,之前憋的那些坏心思就因为被敲了一下,她一会儿撕开看看好了没,一会儿又看看,如此往复,一天下来,那膏药都贴不到脑门儿上了。
还好老太太给了两贴,陆萍夏又换了一帖,这回她学聪明了,贴着也不撕了,就等着过几天撕开了,自己额头能一片光洁。
就这么熬了几天,陆萍夏开开心心的撕开了狗皮膏药,额头消肿了,但是期待中的事儿并没有发生,原来光洁的额头却成了一大片青紫色。
陆萍夏吓的尖叫起来,啪的一声摔了镜子。
她这一哭就把自己哭晕了,直到陆剑康下工回来才把她晃醒,陆萍夏睁开眼睛看到人格外的激动,她抽噎道:“爸,我毁容了。”
陆剑康道:“胡说什么,我看着好好的。”
陆萍夏道:“你看我的额头,都青了,怎么办啊爸,我以后嫁不出去了。”
陆剑康仔细瞧了瞧,又道:“我看着就是印子,过几天就好了,等着吧,爸不会骗你的。”
陆萍夏这才晃过来。
可陆剑康一看地上的镜子,整个人又开始发疯,“谁打碎的?”
陆萍夏擦了擦眼泪不说话。
“不争气的东西,赶紧去做饭!”
鹿呦呦才到了驻地两天就出名儿了,人人都知道鹿擎苍有个漂亮妹妹,美的跟花儿似的。
她走在路上,那些兵都不训练了,就盯着她看,这可把鹿擎苍给急坏了,直接让那些人换个地方训练。
文工团的杨书记头一回看到鹿呦呦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回家的时候倒是跟家里的那口子提起。
赵旅长道:“有那么好看吗?听你说的跟仙女儿似的。”
杨书记道:“好看,特别好看,小姑娘还没长开呢,以后更漂亮。哎……”说着她缓缓吐了口气,“我们要是能有个女儿就好了。”
赵旅长笑道:“别人家都盼儿子,就你盼女儿,你这儿子还不够你折腾?”
想到赵杨杨书记就来气,她道:“你这儿子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儿。”
“不是在部队吗?咋没干正事儿。”
“他那不叫混日子,叫凑数儿。”
赵旅长叹气道:“没办法,谁让你生的。”
杨书记忽然灵光一闪,“要不咱跟那小姑娘定个亲吧。”
赵旅长无奈的摇摇头,“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人家孩子才多大啊,定什么亲,胡说八道。”
杨书记道:“怎么不行,我们家儿子也不大啊,等着过个四五年,他俩都长大了,正好可以结婚,再给我生个漂亮孙女儿。”
赵旅长斜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是想女儿想疯了,要我说你既然这么想,就认她当干女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