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民道:“把这芦苇席子也寄过去,夏天睡起来凉快。”
老两口在一旁说话,陆程禹就坐在旁边写作业,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这个陆萍夏一回来,自家也跟着倒霉,而且她有意无意的挑拨自己跟姐姐的关系都好几次了。
父亲好歹也是村支书,敢举报村支书的也没几个。
能知道自家有英语书的更没人,若真的是其他伯伯婶子举报也等不到现在。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陆萍夏!
陆程禹放下了笔道:“爸,我怀疑举报我们的是陆萍夏。”
陆剑民老两口瞬间愣住了。
“萍夏?不可能!”陆剑民立马否定,“不可能,那孩子才十几岁,怎么可能有这种心思,再说,她怎么知道我们家有什么东西。”
刘红梅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她想了想,又说:“那孩子只是看起来小,心眼儿可不少,你是不是忘了,她五岁的时候就老偷东西,跟咱们呦呦玩儿还欺负她,她肯定在咱家见过书,年纪小看不懂,但是她去城里见了世面就认识英语了,回来就把咱们给举报了,而且我已经好几次看到她在我们家附近溜达。”
刘红梅被自己的推理说服了,她双手一拍,“没错了,肯定是她。”
陆剑民道:“这要证据,不能单凭你一张嘴盖棺定论,咱们都是亲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是弄错了,以后都不好见面。”
刘红梅冷笑了声道:“行,就你的亲戚好,你亲戚好到处说你死了,你亲戚好把两家孩子换了,等着吧,我自己肯定能找到证据,到时候别怪我得理不饶人!”
第二十章
秦彩凤一人不敌康丽珠母女, 脸都被抓花了,头发还被薅了一绺。
她刚回家就被肖骁看到了。
“呦,秦同志, 你这是怎么了?”提着菜篮子的肖骁凑了过来。
秦彩凤委屈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又愤愤道:“等我洗把脸,回头找许慧柔理论去,今天不给我个说法, 他们别想好过。”
肖骁啧嘴, “你理论啥啊,是你先说人家孩子的, 你这就是活该。”
“嘿,你个墙头草,说闲话的时候没你一份儿?”
“人长嘴就是说话的,说两句也正常, 哪儿有你这样的,跑到人家门口找不自在,谁不知道康丽珠跟许慧柔是闺蜜啊, 你跟康丽珠说真的活该人家打你, 我瞧着人家还是手下留情, 要是有人说你家耀祖,我看你能把人皮给扒了。”
“他俩只是面上看着好, 实际没那么好。”
肖骁切了声, 又道:“好不好是人家的事儿,用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这回这事儿谁来了说理都是你不对, 我看你啊就吃个哑巴亏吧,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她说完拍了拍秦彩凤的肩膀便回家了。
秦彩凤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 现在更气了,转身回家,砰地一声摔上门,她看到自家儿子正在躺在沙发上看小人书,无名之火烧起来,秦彩凤一把薅了唐耀祖手里的书撕烂,咬牙切齿道:“看看看,就知道看这些不正经的东西,有这时间咋不给我扫扫地。”
唐耀祖立马犯错似的站起来拿起了扫把开始装模作样的扫地,结果一不小心,胳膊肘子碰到了秦彩凤最喜欢的花瓶,啪的一声,花瓶碎在了地上。
秦彩凤拿起鸡毛掸子在唐耀祖身上就是一顿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让你干点事儿也干不好,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因为个小哑巴处处受气,你看我的脸,都赖你这个小混蛋。”
她狠狠的骂了一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把自己气哭了。
唐耀祖道:“妈,谁欺负你了,我去打她!”
秦彩凤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娃娃亲。”
唐耀祖撸起袖子道:“等我去帮你把欠的讨回来。”说完他便跑出了门。
秦彩凤的脸上也才终于挂了笑脸,还是自家儿子好。
出了门,唐耀祖吐了口浊气,走了好远便找了棵柳树旁边坐下了。
上回鹿擎苍跟鹿擎朗打的他不轻,他才不会去讨打,树上的知了哇啦哇啦响,唐耀祖打了个哈欠,他在路边摘了个芭蕉叶子盖在头顶,闭上眼便睡着了。
“唐耀祖!”
“胖子!”
“死胖子,醒醒!”
唐耀祖一下睁开了眼睛,是周启堂跟张援朝两个人。
周启堂叉腰道:“你在这儿干啥呢?”
唐耀祖打了个哈欠,“没啥,我要回家了。”
周启堂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哎哎哎,等等,你给我们办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