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舔了舔后槽犬牙,景邵微眯双眼,额前的帝冕珠帘微微摇晃,气势侵略性十足。
嘲讽的笑了一声周棠此刻的弱态,他俯身单手掐住周棠的下巴,灼热的指腹来回用力摩挲他的唇瓣,似乎要把血迹擦掉,“病一次把脑子也病傻了?回朕话,你身上什么味儿。”
他并不怕与谢殃再打斗一次,左右不过两败俱伤。
然而景邵的做法却是徒劳,周棠唇上的鲜血反倒没被擦去,还因为揉擦变得红艳红.肿。
因为挣扎,他半束的长发彻底散开,从肩头滑落。
似乎觉得难受,周棠张唇想要躲开,却让指头顺着滑进了口腔,又或是感觉到氛围不太妙,他用舌头推了推,出声道,“唔...皇上,臣可没——”
景邵眼神一暗,眉梢都带上了翻滚的戾气,他大手狠狠掰开周棠的下巴,又探了一根指头进去搅舌,“谢殃,朕没有耐心。”
纳闷的周棠在脑内问1805,“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1805也有些犹豫:“味道...你身上的香味好像是自带的?原剧情里也没写这细节啊,我不知道欸。”
自带的景邵会一直问?既然与谢殃相处过,他怎能可能现在才闻到。
将这个疑虑抛到脑后,周棠神色仍旧淡定,浓墨般的桃瞳狡黠又戏谑的看着景邵,然后用手狠狠把他的手推开。
“皇上,您的行为很难不让臣多想。”
周棠舔了舔唇语气恶劣,故意嘲讽,“难道您终于堕落了,要开始主动用您自己来讨好臣稳固这位子了?”
说着他抬袖用力擦了把嘴唇,好似极为嫌恶,“不过就算你肯给,臣也不想要。臣早就说过让你安分,乖乖当你的皇帝就够了,扩充后宫这种事臣不会同意,别忘记了现在谁掌控一切。”
他站起来拢了拢衣袍,本就漪邪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邪气,毫不留情的讥讽:“如果皇上认为提拔上来的那无用状元能助你坐稳你的位子,你就尽管随意,臣绝不阻挠。”
放完一系列狠话,周棠满意的勾了勾唇,俯身看着坐在龙椅上神色隐忍的景邵,朝他吹了口气,语气惬意:
“啧,皇上可别想不开宠幸哪位宫娥,您的龙种——不可能留下的,这江山皇位,要么您坐,要么换人。”
景邵死死盯着惹怒他的周棠,眸色幽深仿佛要喷火,冷笑一声,“不宠幸他们难道宠幸你?呵......朕就如你所愿。”
周棠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往后退了两步,却没逃离开景邵的手。
激怒景邵得不到什么,但却会让景邵更加厌恶谢殃,从而推动剧情加快,周棠心中打着算盘,运筹帷幄。
但他独独没想到,那么厌恶谢殃的景邵,会用这种方式报复。
男人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他,手掌用力扯住了周棠胸前的衣襟。
迎接周棠的,是如疾风骤雨般的啃吻。
景邵熟练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反剪于身后,将他压在了龙椅上,薄唇压上了周棠的唇瓣。
“记住,现在你坐的这个位置是朕的。”他阴冷的声音传进周棠耳里。
景邵毫不遮掩的恨意从双目露出,浓郁又窒息的某种欲望朝周棠铺天盖地袭来。
那是近乎报复又恶意的撕咬,算不上任何温柔。
喘不上气,周棠喉间难受,一股腥红好似又要冲上来,身体却因为对方的控制变得无力酸软。
在双手被束缚的情况下,他本能曲起双腿要踹开对方。
景邵却好像料到了这动作,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身,鎏靡朱婴垂下碰撞,发出簌簌声响,悦耳清脆。
他不顾周棠的挣扎,c舌顶开了牙关,卷着周棠躲避的舌尖,让他只能被迫高仰头。
那是如恶犬终于咬住仇人的快意。
景邵似乎要将周棠拆吃入腹,一扫将对方唇齿间的鲜血也吞了下去,绯红的唇被咬的通红,似雪的肌肤被憋出通红。
1805看到这一幕石化。
殿门并未关,只要哪位大臣这时凑巧路过宣政殿门口,就会发现一件惊骇世俗的事。
他们的皇帝,与九千岁吻在了一起。
“咳咳咳......”
周棠眼角不自觉流出两行生理性泪水,眉宇笼上几分难以抑制的情/色,隽美的五官浮现难受神情。
他用力咬住景邵的舌头,直到口腔尝到铁锈味才放开,谁知景邵比他咬的更加用力,控制着他双手的手也改为按住了他的肩膀,死死将他抵在座椅上。
“皇上...!”疼痛与酥痒让周棠浑身战栗,那双瞳仁也含上了潋滟的春光。
黑沉的瞳眸如带着汹涌寒意,景邵嗓音带着性格的哑意:“不许叫朕,谢殃,闭上你的嘴。”
清冷的幽香如勾人的香液,不断闯进景邵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