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他惊叫了一声, 竟然直接晕厥了过去。
柳三郎本来还想问他几句话,但见到这人这般没出息, 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眉头皱起, 问话也不用问了。
不过这个男人的作用也不大,柳三郎的眼睛已经看到了院子里的一坨粪便上。
虽然这东西很脏, 在平时必定是柳三郎一眼都不愿意看的,但如今却是找到于在发的关键证据。
这是一坨驴粪, 而上面清晰地印着半个脚印。
柳三郎除了五感过人之外,他的记忆力也不差的,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在甜点店院墙上的那个脚印。
院子里于在发和馥娘挣扎搏斗的时候,在院子里的土路上也留下了还算是比较清晰的脚印。
看到了脚印,柳三郎心里有数,也不管院子里昏迷倒地的男人,提气拧腰,脚下一轻,就已经上了屋顶了。
这屋子的女主人听到“鬼啊!”这一声喊的时候就不敢出去,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敢从门缝里往外瞧,当然是什么都瞧不见,只有她那相好的躺在地上。
柳三郎脚下轻点,像只猫儿一般掠过屋顶,就是你耳朵再灵,也发现不了自家屋顶上方才还过去一个人。
且说疤脸那边,天色暗下,出城的人也渐渐少了。
关掉了几个城门,疤脸几个集中到了长安城人流量最大的一个城门,这会儿天色暗下来了,不过宵禁几十年前就没有了,这会儿街上陆陆续续还有人行走,出城的人也还不少。
城门点了灯火,疤脸几个拿着火把,把出城行人的脸一个一个都看过去。
霍捕头和墩儿也匆匆到了城门口,他们两个半路的时候就把柳三郎更丢了,倒是没想到在这里又重新遇见了。
两人正要抬手同柳三郎打招呼,柳三郎却目光都没有多给一个,直接城门出去了。
虽然没有沟通,但看到柳三郎完全没有停留的步伐,霍捕头眉头就皱了起来。
“疤脸,别查了,全部放行!”
柳三郎看都没有看一眼路人,直接出去了,那就表示于在发肯定已经用什么办法从长安城混了出去了。
一众人全部跟上柳三郎。
可就算他们骑着马,已经还是跟不上两条腿的柳三郎。
霍捕头那匹马跑得都要翻白眼了,他吐槽:“这小子都有好几天没正经吃顿饭了,哪里来的力气,跑的那么快。”
墩儿想了想:“就是身子轻,所以跑起来才快吧!头你轻功不是一直都比不上三哥吗?可能就是太胖了,要不少吃一点?”
霍捕头:……
……
馥娘还在用头哐哐撞着车板,企图引起外面程家兄弟的注意,她看不到外面,还不知道程家兄弟有一个以及进屋去倒水了,现在外面站着的之后程季南和于在发两两对峙。
她的嘴巴被于在发塞了一团布,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程季南现在是距离驴车最近的人,馥娘发出来的动静,他只要耳朵不是聋的,肯定能够听到的,特别是现在离得更近了,似乎还能听到一点点其他身影。
这车厢里面的肯定不是什么猪。
他眉梢一挑,装作站久了要换脚的模样,又往右边走了一步,这下距离驴车就更近了。
看到程季南有异动,于在发果然很紧张。
“你在干什么!”他瞪着程季南。
程季南脾气可没有他兄长那么好,虽然程家俩兄弟说起来脾气都不好,只不过程叔明是个笑面虎,明面上好歹还给个笑脸,程季南就完全是个暴脾气了,他才不管于在发如何,直接顶了回去:“我在我家如何,还要与你报告?”
于在发瞪着他,在原地也站不下去了,正打算过来把程季南赶得远一点的时候,程叔明端着碗出来了。
对于弟弟和于在发的争执,他好像一点不知情一般,把碗送到了于在发跟前。
“喝水吧。”
于在发嘴巴实在干,这水都已经到他跟前了,他吞了吞嘴里所存不多的津液,先把碗接了过来。
等他喝痛快了,再找这个人麻烦。
只不过一碗水下去,于在发就是就是想找麻烦也找不了了。
高大的汉子咚一声直挺挺砸到地上,粗瓷的碗咕噜噜在滚了好几圈。
“死了?”程季南走过来,踹了一脚地上的于在发,“你下毒药了?见效那么快?”他又侧脸问自家哥哥。
“哪能啊!”程叔明过去捡起地上的粗瓷碗,既然没碎,那捡回来就还能继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