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问得奇怪。
Erica愈发奇怪地看向她:“姐,你不是第一次带老年团了。”
盛鸢:“……噢。”
Erica若有所思看着她:“老实说,盛鸢姐,你是不是在等机长先生的消息啊?”
“什么机长先生?”盛鸢挑眉。
Erica说:“感觉叫他盛机长怪怪的,叫他盛洵又感觉我不配,叫盛先生太生分,所以我就决定以后都叫他机长先生了!”
盛鸢对她这长长的脑回路无法评价。
Erica说:“你刚刚没否认你在等机长先生的消息哦!”
盛鸢耳根子有点泛红,抬头看了看远处的落日,义正言辞道:“我只是很好奇,他之前特地加了我微信,说要随时问问苏奶奶的情况,但是我们都出来两天了,他却一次也没问过,这让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只是假孝顺。”
Erica毫不留情地拆穿:“人家可以和苏奶奶直接联系,加你的微信只是为了联系不上苏奶奶的时候,方便找到人。”
“也是。”盛鸢,“你说得有道理,是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
沉默了会儿,盛鸢忽然又说:“我有个问题问你。”
Erica早有预料般叹了口气:“您说。”
盛鸢斟酌了会儿:“我之前喝醉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Erica:“你之前喝醉过?”
“……”
盛鸢:“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她喝醉了,然后一个男人送她回家。”
“然后呢?他们干柴烈火你侬我侬了?”Erica问。
“……没有。”盛鸢沉默了会儿,“就是,第二天醒来,我这个朋友发现她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但是脸上的妆被卸了。”
Erica像是有点失望:“就这??”
盛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Erica点点头:“是挺奇怪的,我第一次见一个男人送女孩子回家,什么也不干,只给人卸妆的。”
盛鸢:“是吧。”
Erica:“看来这个男人对你朋友一点想法也没有,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盛鸢愣了愣:“是吗?”
“当然啊!”Erica道,“你想啊,如果是你,你送你喜欢的男人回家,他喝得醉醺醺的,你不想对他干点什么?”
盛鸢想了一会儿:“我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
Erica无语了片刻,“你这种对爱情根本不开窍的人,我跟你没法说。”
盛鸢道:“但是,我那个朋友说,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亲了对方。”
停顿了两秒,她又补充,“她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有没有,只是隐约好像有这种感觉。”
“那更完蛋。”Erica听到这里,冷笑了声,“你朋友都亲了他,深更半夜,花好月圆,月黑风高的,他居然能不为所动,这事儿吧,我就直接跟你说了……”
盛鸢眼睛紧盯着她:“什么?”
Erica道:“要么就是他对你朋友真的半点意思都没有,要么就是他不行。”
“……”
她们的话题最终停留在这个行或者不行的问题上。
因为也没有人实践过,所以无法下定论。
后面的几天,她们又分别去了阿斯旺和赫尔戈达。
因为时间有限,加上老年人精力有限,所以她们并没有把整个埃及所有的旅游景点都走完。
她们从赫尔戈达回开罗时,已经是四月底了。
埃及的斋月终于结束,白日里的街道变得热闹了很多。
回去的第二天,苏奶奶她们就准备回国了。
作为导游,盛鸢也去了机场送她们。
到机场以后,盛鸢才发现盛洵也来了。
他这趟过来应该只是送机的,她并没有看到他带行李过来。
Erica一看到他,老远就冲他打招呼。
盛鸢跟在她身后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感到尴尬。
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她十分模糊。
老实说,她并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但就是这种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做什么的心情——最是折磨人。
尤其是,自从那天之后,盛洵就一直没跟她联系过。
这让她愈加的心虚。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就等法官一锤定论,好给她一个痛快。
以至于,她现在看到盛洵,都感觉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倒是苏奶奶她们,一直在拉着她讲话,说回去以后一定会在APP上给她好评,然后又说会把她推荐给她们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