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回去后,盛洵身体力行证明了自己真的很行。
买回来的那两个东西,他们每款各用掉了两袋。
到后面,盛鸢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她的大脑里摇晃。
身子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
从沙发,到卧室,从楼下到楼上。
到处都是他们荒唐过的痕迹。
买回来的那枚choker最终也被用到了盛鸢的身上。
牛皮的材质,纯黑,没有任何一点花纹。
最后一次,盛鸢被盛洵抱着压在窗台上,外面的雨还没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只隔着一层玻璃,外面冰凉的雨水横泗。
盛鸢在里面,后背的皮肤却滚烫而粘腻。
头发也被汗湿了,弯弯绕绕地贴在脸上,盛洵一手掐着她腿弯,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折了起来。
另只手伸到她后颈,单手去扣choker的搭扣,修长而坚硬的指节似有似无蹭着她的皮肤,过电似的痒。
她的身子前倾,小巧圆润的下颌搭在盛洵肩上,呼吸间全是她与他交织在一起的气息。
空气变得潮热。
巨大的雨水声将盛鸢不断溢出的哭腔都掩住。
闷沉而爆裂。
choker被收紧,压在声带的位置,她微抬起下颌,咬住盛洵的耳垂。
男人这里应该是敏感带,她的舌尖贴上去时,盛鸢感觉他的身子蓦然僵了下。
下一刻,盛洵侧首,手指上台捏住她下颌。
动作变得更疾,更重。
雨声愈发大。
好几次剧烈的摇晃间,盛鸢望着外面铺天盖地的雨幕,都恍惚有一种世界将要倾塌的感觉。
那种末日感让人上头。
盛鸢抬了抬脖颈,开始主动去吻盛洵。
她接吻的经验不足,纯然生涩,偏偏这股涩劲儿又格外撩人。
有几次撩得狠了,盛洵动作失控,弄得她连哭声都被吞没。
……
不知道过了多久,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盛鸢软趴趴坠在盛洵身上。
盛洵抱着她往浴室走,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眼睛已经红透了,也湿透了。
头发,身上,也一样。
像是刚在热水里浸透了。
讲话时的鼻音重得要命,情意未消,软绵绵地撒着娇。
“你好过分。”她控诉。
男人低头吻住她唇角,倒是很老实地认错:“嗯,我很过分。”
盛鸢说:“你不是说看我喜好的吗?最后我不让你用那个胡椒,你为什么还用?”
“你不喜欢吗?”
“……”
盛鸢抿了抿唇,没说话。
停了两秒,感受到男人贴着她的胸膛在震颤,盛鸢艰难地睁了睁眼,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又喜欢又不喜欢。”
盛洵说:“那下次不用那个了?”
“有时候也是可以用一用的。”
“……”
他们已经走到楼下的浴室,盛洵先抽了个毛巾垫在洗手池上,才转身去给浴缸放水。
哗啦啦的水声响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
大概刚经历过一场情.事,人会变得格外粘人。
盛鸢瞥见盛洵打开水龙头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心里忽生不满,唤他:“盛洵。”
“嗯?”男人微微抬起下巴。
盛鸢仰头:“想让你抱抱我。”
她是真的很粘人。
力气用光以后,大概连大脑的精力也全部被用光了。
盛鸢现在是完全懒得思考的状态,说话做事全凭本能。
盛洵侧目看着她。
其实他还挺喜欢她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的。
于是俯身,将她捞进怀里。
他们两个身上都只穿了简单的家居服。
盛鸢身上只套了一件盛洵的T恤,很宽大,可以当作裙子来穿。
男人手臂长而结实,牢牢圈住她,胸膛宽阔而温暖。
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也很可靠,会让人恍惚有种——在被他的爱意严密包裹着,慢渗透着的感觉。
盛鸢闭着眼睛在他怀里靠了会儿,没来由地,鼻腔忽而泛起一阵酸涩来。
她轻轻咬住唇,在一片簌簌的水声里,抬头跟盛洵说:“今天陈语时跟我说,你大学的时候休学过半年。”
圈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良久,盛洵低“嗯”了声。
浴缸已经放满,盛洵没有放开盛鸢,而是就着抱着她的姿势,将她抱进浴缸里,这才转身去关水龙头。
他微垂着眉眼,在盛鸢探寻的视线里,半蹲在浴缸前,漫不经心道:“确实休学过半年。”
尽管已经从陈语时那里听说过了,但此时亲耳听见盛洵这么说,盛鸢还是禁不住眼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