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知许和许嘉宁解决完后,再回班已经放学,教室里只剩秦霄一个人。
“她向我借笔记,你也知道我有洁癖,就拿你的给了她。”秦霄说。
“知道了。”
贺知许声音有些闷。
他头疼地捏捏眉心,想不通为什么她宁愿向秦霄借笔记,都不肯要他的。
放学后,祁倬跟着乔汐下楼,终于看出乔汐心情不好,他没多问。
只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那个女老师是走副校长后门进来的,根本没资质,据说在家里也嚣张跋扈惯了,非要整咱们三,可巧你和贺知许那天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祁倬冷笑一声,“对了,还有道路监控,竟然说监控被人物破坏全没了。”
“幸好贺知许托关系找回那段监控,不然你和他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是吗。”乔汐勉强笑笑,“谢谢你帮我去解释。”
“嗐,咱俩谁跟谁,不用总说谢谢。”祁倬用手肘撞撞她。
正走到楼下职员表处,祁倬一脸神秘地拉着乔汐去看。
他指着副校长照片,说:“我就说那天的男人看着眼熟,就是我们学校不经常出现的副校长杨文,据说还是杨佳婷的爸爸。”
“是吗……”
乔汐对此不感兴趣,但还是抬头看了眼。
看清照片后,她缓缓蹙眉。
这个男人……和今天奶茶店里陪女人去买奶茶的人并不是一个人!
或许副校长和女人只是亲戚关系吧。
她摇摇头敛下眼帘,并没有说出这个发现。
—
拖着沉重身体回家后。
乔汐在玄关处换鞋,客厅里乔景安听到动静关掉电视,拄着手杖出来。
“乔乔,那么大的事儿怎么没跟爸爸说?”乔景安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苍老许多。
灯光从他身后打下来,为他蒙上一层阴影,“唉,今天要不是你朋友来家里做客,我都不知道你被老师冤枉。”
“没事,已经解决了。”乔汐给他一个安心的笑。
随后又问:“你说有朋友来?是祁倬他们吗?”
“不是小贺他们,好像叫杨……杨什么婷。”乔景安皱眉想了会儿,说:“来了三个人,但她们三张口闭口全是变着法子贬低你,我不太喜欢,只留了她们十分钟就借口有事让她们走了。”
“乔乔,以后交朋友,千万要擦亮眼睛,这种朋友不要也罢。”
他摆摆手,示意乔汐来吃饭,“饿了吧,快来吃饭,爸爸今天给你做了炸酱面。”
“你先吃,我去放东西。”乔汐应了声。
她换好脱鞋,走进卧室。
几乎瞬间,就发觉屋里东西被人翻过。
上了锁的抽屉,大敞开着,小锁丢在桌子上。
写字台下是散落一地的糖果,夹杂着那张本该夹在笔记本里的便签纸。
爸爸从来不会不经她允许就进她房间,更不会乱翻她东西。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会是杨佳婷她们。
乔汐抿抿唇,走到写字台边蹲下,拿过被人踩扁的糖果罐子,慢慢用手撑开。
而地上的糖果大多被踩碎,她刚捡起,橘黄色的粉末就从她指缝中溜走。
这些全都是她与贺知许友谊的象征,糖果再回不到原来模样,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与贺知许的友情到此为止?
乔汐一点点拢起地上糖果粉末,眼眶通红,有些遏制不住地想哭。
突然,门外响起乔景安的声音:“乔乔,放好东西没,小贺来了。”
她回头,门缝处的光影影绰绰,像有人走到门口停下。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乔汐自嘲地笑笑,抬手用手背抹了抹眼角,长呼几口气后才敢答话。
“知道了,你们吃饭吧,我肚子不太舒服,想躺一会儿。”她尽量平稳声线。
少顷,她起身关了灯,门缝光影晃动几下,随即只剩一片黄澄澄灯光。
—
翌日,周六。
今天天色阴沉,乔汐特意早早出门去奶茶店。
一是想利用忙碌撇开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二是她怕贺知许会再来。
昨晚她竟真迷迷糊糊睡着了,早醒来已是半夜,爸爸睡下了,贺知许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离开。
她站在人行道等红绿灯,面前车水马龙,尽是车笛声。
忽然,手机欢快铃声不合时宜地穿插进这些声音里。她拿出手机扫了眼,是陌生号码,本想直接挂断,却鬼使神差点下接通。
电流声过后,少年清隽的声音蓦然隔着电话线传来,带着丝丝缕缕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