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跟妈妈在家里,爸爸过去看看。”
阮绵抱紧父亲的脖子,“爸爸,我也要当小英雄去帮隔壁的小哥哥。”
阮业犹豫,“这……”
杨芳,也就是阮绵的母亲故意板起脸,“绵绵,不可以闹爸爸。”
阮绵睁着一双无辜水灵的大眼睛看着父母,“我没闹呀,爸爸,真的不能去吗?”
在女儿期盼崇拜的目光下,阮业一句“不能”直接就变成“可以的”。
杨芳:“阿业!”
阮绵盲目相信崇拜着自家爹地,“妈妈放心,爸爸会保护我们的。”
阮业瞬间就差拍着胸脯说交给他了。
杨芳:“……”
“芳芳,你抱着绵绵在外面就好。”
阮业将女儿交给妻子,背影高大可靠,宛若出征的战士,斗气昂扬地走了出去。
杨芳嘴角抽了抽,看向女儿无辜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就知道忽悠你爸爸。”
阮绵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迷茫小样子。
“妈妈,我们快点跟上爸爸吧。”
杨芳无奈地摇头,但也没再阻止,抱着她走了出去。
……
阮绵一家现在是住在羊城下的一个小县城。
虽然阮家夫妻只是教师,手里不算富裕,但也小有积蓄,有一栋独栋带小院的三层楼房子。
本来这样独栋的房子,隔音效果应该是还可以的,但偏偏,阮绵就被吵醒了。
可想而知隔壁闹得有多厉害。
被母亲抱着出来的阮绵看到了街坊邻里也都出来了,大家议论纷纷,很多人都在摇头,但又有一种已经习以为常的事不关己。
有人在外面意思地喊了几句,让那家人别闹了,却被里面男人大嗓门吼骂了几句。
那些人也就不管了,大部分都回各自家里去,留下几个闲得无聊看戏的。
阮业皱着眉,不断敲着那家人的门,即使里面男人各种粗鄙咒骂,他也没放弃。
“算了,阮老师,他们家就这样,天天闹,都多少年了,大家劝也劝了,还不是这样?管不了的!”
“对啊,街道办那边来了多少次给王大做思想工作,有用吗?”
“您就别管了,看看上次您管了之后,门被泼了污秽物,还被王大嫂背后嘀咕埋怨……”
图什么呢这是?
还有人在旁边说风凉话,“这还不是王大嫂自己不检点,婚前乱搞,给王大戴了绿帽子,孩子都不是他的,哪个男人能忍下这口气?”
“就是,王大没把人给休了,还管吃管喝,打几顿怎么了?呸,婊子就是活该!”
说这些话的竟然是几个女人!
杨芳拧着秀美的眉头,忍不住开口:“封建王朝已经消失了,现在不兴什么三从四德和贞洁烈女的,真要不想过了,咬咬牙离婚也好。”
“杨老师你说的容易,离婚,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下半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杨芳叹气,国家正直开放大时代,女子也有许多工位。
离婚确实会很艰辛,但好比总是一直被打吧?
但杨芳也理解乡下女子,教育程度低,还受着老思想的束缚,没有勇气也没有底气走出那一步。
“再怎么,打人都是不对的,就算是夫妻家庭之间,伤人也是违法,可以报警的。”
那些说风凉话的讪讪,小声嘀咕,“警察哪还管别人家里的事情?”
随着时代发展,自由、平等、法制的观念渐渐普及深入人心,但很多地方,尤其是较为落后的县城村庄,大部分人依旧是文盲法盲。
这也是阮家夫妻放弃大城市优越的教师待遇,到下边县城支教的原因。
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农村城镇下一代人人识字、懂法,走出狭隘的一隅。
阮绵看着母亲,忍不住想,就因为在虐文中,好人总是得不到好报吗?
这时候,敲门的阮业听着里面打得越来越凶,怒道:“王大,你再不住手,我这次就直接报警了。”
第149章 竹马弄青梅(2)
打人的声响消失,似乎里面的人也被吓到了,连哭声都小了下来。
嘭!
门被摔开,一个长得额……跟歪瓜裂枣差不多的男人色厉内荏地瞪着阮业。
“姓阮的,你有病吗?我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要你来管了?”
“老子打自己的婆娘怎么了?知道老子当年花了多少钱娶她吗?结果居然是只破鞋,还给老子搞出野种,让老子成了整个县城的笑话,老子把她打死……”
阮业实话实说道:“那牢底你是要坐穿了。”
王大:“……”
“姓阮的,你跟那个婊子是不是有一腿啊?天天护着她?”
说不过阮业,王大这个流氓就开始满口乱喷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