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警笛声，很快，警察就出现在门口问，“谁报的警？”
“我报的警。”程阮举手，指着对面那群道士跟和尚，“他们莫名其妙说我家有鬼。”
和尚道士看着站在程阮身后那么大一只鬼王，再看警察们不赞同的眼神，硬生生把要说出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余鹤云一看，立马拉着师叔往旁边一站，他俩都穿的普通衣服，看起来倒不像是道士之类的。
“我跟他是朋友，来找他玩的。”余鹤云立即解释道，“这是我叔叔。”
警察问程阮是这样吗？
程阮想着那一根一千的香，点了点头，“对，他们是来找我玩的。”
于是其他的道士和尚被拉去警察局做思想教育工作，余鹤云刚松了口气，就看到自己师叔无语的眼神。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余鹤云默默捂脸，其实跟着一起去警察局才比较安全吧？
程阮给两人拿了两罐肥宅快乐水，“别慌呀，没事的。”
程阮的安抚简单却很有效，毕竟顾奚澜表情都不对，但不仅没出手，甚至还给他的人类小妻子当靠垫。
就好像不是什么千年鬼王，而是程阮的附庸。
“我们能单独聊聊吗？”周正严思索再三，提出了这个要求。
顾奚澜眉头一皱，正想呵斥回去，就被程阮推着，“你去房间。”
气鼓鼓的鬼王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在程阮的警告中回了房间。
居然真的有用……
周正严看向这个非常淡定自若的青年，“你知道他是千年鬼王吗？”
“我知道。”程阮点头，他自己也拿了一瓶冰可乐，打开喝了一口。
“养鬼会反噬自身。”周正严神情严肃，在他看来，程阮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现在的年轻人胆子都很大，但真的出了事情，后悔莫及啊……
余鹤云紧张的看向房门，总觉得那只千年鬼王能听到他们说话。
顾奚澜确实能听到，但他没有出去，而是坐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小妻子说话。
“他不会。”程阮非常地肯定。
周正严叹着气，满是不赞同，“你这样怕是会害人害己。”
“虽然现在看起来他听你的话，若是发狂，第一个死的便是你。”周正严并不是吓唬程阮，而是在说一种可能性。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何必如此？”周正严看着客厅里供奉的牌位，漆黑无字，光是那个牌位就格外可怖。
程阮眨了眨眼，突然反问，“你知道我供奉的食物是什么吗？”
余鹤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周正严则是想到了其他的地方，供奉千年鬼王的能会是什么？
“你该不会……”周正严很怀疑程阮是否供奉了一些邪性的东西。
程阮：“鲱鱼罐头。”
“噗——”刚喝口水，听到这几个字余鹤云就把可乐喷了出来，一脸震惊。
周正严虽然是道士，但也不是那种苦修对外界一无所知的人，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程阮报出一个又一个奇怪食物的名字，光是听着，余鹤云就觉得胃疼。
“是真爱了……”余鹤云下了决断，然后被师叔瞪了一眼，立马闭嘴。
“这些并不能保证以后。”周正严看着程阮，这只不过是现在的表象罢了。
程阮无奈叹气，抬手摸了一下耳朵，实际上是在摸肩膀上的001。
“那这个呢？”程阮不再遮掩自己身上的东西，那是他攒了两个世界的东西。
虽然他喜欢叫这玩意金色传说，实际上这是众多修道之人梦寐以求之物。
可乐罐掉在地上，饮料洒了一地，甚至还能听到气泡声。
周正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年轻人不过才大学毕业，哪里来的如此之多的——功德？
余鹤云擦了擦眼睛，朝着程阮看一眼，再看一眼。
真的不是幻觉吗？
同样感受到那是什么的顾奚澜穿过门走了出来，他只能站在门口，无法靠近自己可爱的小妻子。
温润如玉的青年只是坐在那里，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但在场的人和鬼都看到了他身上的功德金光。
无比耀眼。
程阮身上的功德，比某些做了一世善事的大师都要多。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余鹤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才回过神来，手都有些抖。
周正严再叹气，“你是要拿自身上的功德来度他吗？”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程阮一脸懵，“我只是想说我不会让他失控伤人，你们别来干涉我们，我们也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个算是……”程阮想了想，“芝麻信用分吧。”
余鹤云、周正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