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谢霜芜被她逗笑了, 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嗯,我会努力习惯的。”
努力什么啊努力?
夏青梨简直无力吐槽,感觉无形之中又被他掌控了节奏。
微凉的指腹轻轻按住她的唇瓣,眼底缓慢地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
夏青梨以前也见过,是与他对饮,他卖力勾引自己那次。
“所以……继续吗?”
当声音传入识海之中,夏青梨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看吧,他果然是享受的。
但她决定就此收手,不能总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她故意别开了脸,“今天到此为止。”
一半是气话,一半是兴致没了。
谢霜芜倒也不失望,很快意识到她话中的另外一层含义。
“这个意思,是说明天还有吗?”语气既确定又期待。
她发现这个人的逻辑虽然奇奇怪怪的,但又意外地,每次都会踩在点子上。
夏青梨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笃定,“对,明天才会有。”
“那后天呢?”
“以后每天都有。”
她的回答就像是吃饭那么简单。
谢霜芜盯着她的眼睛,“又在哄我吗?”
夏青梨觉得他大约是被骗得次数多了所以ptsd了,尤其是跟她的心迹有关,他总是不厌其烦地确认了一遍又一遍。
以前就说过什么打开脑袋剜心之类的。
他似乎真的很在意这点。
“不是,这一次是真的。”
夏青梨认真思考了半瞬,搜肠刮肚地,终于找到个可以令他信服的理由。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这并不是难事。”
亲吻而已,他们每天都在做的事,不过是转换一下主动权,因为是真的在乎他,所以夏青梨才会很乐意地去亲他。
他自然地双手环住她的颈侧,“既然说好了每天,少一天都不行。”
……总感觉好像给她自己挖了个坑。
“嗯。”
无意中又被他扯进怀里,夏青梨发现再也闻不见他身上的血腥之气,取而代之的一股香气,说不上是什么,却总是能把她迷得晕乎乎的。
“但是今天已经亲过了……”
迷迷糊糊之中,夏青梨随口应付了一句,忽然抬眸,发现窗外的景色已变幻了模样。
日落西下,夜色微凉。
想到任务的夏青梨一秒清醒,从他怀里掏出脑袋来,“天快黑了,我们去找陆公子吧。”
她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走了。
谢霜芜被他带着往前走,心里憋的慌。
又是陆萧辞,为什么她那么在乎他?
他想不通。
她喜欢的难道不是他吗?
-
昏暗的地下室,陆萧辞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身处在陆鸣房间的暗室。
他扶着脑袋从石床坐起,忽然眼前一黑,再度清醒过来之时发现自己的记忆居然被盗取了一部分。
被盗取的记忆依旧奏效,他清楚地记得那是前几天他与谢霜芜的谈话内容。
若只是陆鸣想知道,他大可以直接告诉对方,可明显不止他一个人,当日,在昏睡之前,陆萧辞似乎见到了丘曲计。
虽然只是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但应该就是他。
陆萧辞恍然大悟。
丘曲计出现在陆府,又与他的父亲陆鸣在一起,向想来是他二人做了什么交易。
至于他们为何窃取自己的记忆……
陆萧辞还需要再想想。
LJ他警惕地朝四下看去,见暗室无人看守,他才稍作休息,待体力稍微恢复些,才按下了暗室的开关,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外走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
夏夜的风也是热的,刚从暗室出来,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滚滚热浪袭来,身子实在有些支撑不住,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这时,幸得有人搀扶了他一下。
阮怜雪激动地叫了一声“陆大哥”。
正是这一句“陆大哥”彻底唤回陆萧辞的神识,他抬头一瞧,视线聚拢,看清此人正是阮怜雪,不免有些吃惊,“怜雪?”
阮怜雪好几日未见到陆萧辞,今夜是听了夏青梨的话决定出门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找到了陆萧辞。
不过他的身体状况看着可不太好。
阮怜雪本就担心,便像个机关枪似的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陆大哥,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陆萧辞虽然很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可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丘曲计跟陆鸣二人到底在密谋什么。
“先不说这个了,怜雪,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这几日,府中可有怪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