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樨拿着房卡直接乘电梯上去。
客房是一间江景房,全景落地窗外就是灵康江,可以俯瞰整个灵康江两岸。
奔波了一天,闻樨早就感觉出了汗身上黏黏的,她放下东西就进了浴室。
洗澡洗一半,闻樨忽然反应过来,她这么着急洗澡,被他知道了,又要说不清了。
可洗都洗一半了,懊恼也没用,闻樨用最快的速度洗完,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坐到飘窗上对着夜景刷手机。
她心不在焉的想,这间客房就一张床,真要住一起的话,那要怎么睡……
胡思乱想着,她的手指渐渐有点不听使唤似的,点不对手机里的词条目录了。
闻樨放下手机,挺直身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如此深呼吸三次,心跳才稍稍平复。
正要再拿起手机,外面忽然有了动静,“嘀”一声像是刷感应卡的声音。
闻樨刚刚平复的心跳,随着门锁转动的声响重新加速起来。
下一秒,门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沉黑的眼睛看过来,与她遥遥对视。
他已经换下了录制穿的服装,只穿了简单的黑裤黑t,手里拎着一个藤编篮子。
闻樨的注意力被藤编篮子吸引走一半,无端的心跳平复了,她坐在飘窗上没动,看看篮子,又抬眸看看他。
“你在cos采蘑菇的大男孩吗?”闻樨说。
他摘掉脸上的口罩,勾了勾唇角,径直朝她走过去,顺手将篮子放到飘窗前的圆桌上,也坐在了窗台上。
“等着急了没?”他转头看她。
“没有。”闻樨说,“没等你。”
他没说话,只偏着头看她,眼底浸着笑,目光幽深莫测的,看得闻樨心里七上八下的。
闻樨是蜷着腿侧对着窗户坐在窗台上的,他背对着窗户,坐在她脚边,闻樨心神不定着挪了挪脚尖。
他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脚踝。
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收紧,拇指指腹磨着她的脚腕,闻樨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晃悠得更厉害了。
“你——诶!”
闻樨刚要说话,他忽然握着她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拉过去,伸手扣住她的腰,将人抱起来,抱坐到他怀里。
与此同时,低低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我等着急了。”
闻樨懵了一瞬,望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稳稳坐在他腿上的影子,眨了眨眼,怎么就坐腿上了……
她晃了晃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小声说:“你干什么?”
他搂得更紧了,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的鬓角,低声说:“吃荔枝。”
闻樨的脸一热,耳朵脖子噌一下红了:“……流氓。”
沈朝隽用鼻尖蹭蹭她的耳朵,没明白似的:“吃荔枝,怎么就流氓了?”
“……”
闻樨憋了半晌,嘀咕一句:“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沈朝隽捧起她的侧脸,让她看向自己,“你给我解释一下?”
她耷拉着嘴角,羞恼得脸红,眼睛也红,活脱脱一只被欺负狠了惹急了要咬人的小兔子,她一掌拍他肩膀上,不愿意搭理他了要从他腿上下去。
沈朝隽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肩膀抖动着,将人按进怀里揉脑袋:“好了好了,先不吃荔枝了。”
他低眸看着她,像哄她,又像逗她似的说:“要不先咬一口看你扭过来的瓜甜不甜?”
闻樨仰头,一点不客气地咬上他的脖子。
低低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来,带着喉结也上下滚动,他脖颈后仰着,也不动,任由她咬,漫不经心地说:“真舍得咬啊?”
“不甜。”闻樨松开他,面无表情地说。
沈朝隽抬手,指腹摸着她的唇:“不甜,那我们吃点甜的?”
闻樨抬眸,看他又想干什么,打起精神准备反击。
沈朝隽指腹压着她的唇摩挲,低声说:“吃荔枝。”
“……”
又吃荔枝,没完没了!
闻樨一把推开他的手,要走,被他按住腰,动弹不得。
沈朝隽笑,伸手掀开藤编篮子的盖子,闻樨瞥了眼,篮子里,透明保鲜膜下,一颗颗荔枝鲜红饱满。
闻樨一时静默。
臭男人!
故意的!
她明天回去就把沐浴露洗发水全换了!换成木质香的,让他啃木头去!
闻樨转头趴在他脖子上,又咬了一口。
沈朝隽仰着脖颈由她咬,怕她不舒服,抬手扶着她的后颈,语调散漫说:“不甜,还咬第二口?”
闻樨松开,推着他的肩膀要起身:“你放开。”
“让我抱抱。”他把人往怀里揽,伸手扯开保鲜膜,拿了颗荔枝出来,哄着她说,“别生气,我剥荔枝给你吃。”